“好,好。”高橋連連點頭。
“帶他們走吧。”秦禹擺了擺手。
話說完,幾名警衛進屋帶着高橋和加拉瓦離去。
“唉。”
秦禹長長歎息一聲,扭頭看着顧言,林骁,滕胖子等人說道:“這點破事兒,搞的這麼繁瑣,全怨這個高橋,我是真想崩了他。”
“算了,人為财死,鳥為食亡,他們也是沒辦法。”滕胖子勸說道:“人沒有白犧牲,結果也還算理想,這就可以了。”
秦禹沉吟半晌,看着金泰洙說道:“盡快跟他們談細節,兩天内,解決這點股權的問題。”
“好。”金泰洙點頭。
“高橋手裡有百分之四,那個加拉瓦有多少?”秦禹問了一句。
“百分之九。”金泰洙輕聲說道:“目前股權加一塊,有百分之三十二,結果已經比我想的好多了。”
秦禹有點上火:“現在看,結果是還不錯,但實際上咱們已經走到死胡同了。外圍的散股都被各方争取得差不多了,而咱們離過半還有很大一段距離。他媽的,剩下的不好搞啊。”
“是的。”金泰洙點頭。
“算了,這個回頭開會研究。”秦禹起身說道:“滕哥,事兒落地了,咱們的部隊,還是盡快向後撤防吧,在這兒沒啥安全感。”
“行啊,協同撤防。”滕胖子應了一聲。
……
歐盟一區,某醫院内。
韓堯見葉琳來了後,跟她單獨聊了幾句後,就去旁邊的房間休息了。
病房内,葉琳看着滿臉憔悴的韓三千,不由得歎息一聲:“都幾十歲的人了,有什麼事兒,就不能放權給下面的人做嗎?”
“他們做不了啊。”韓三千看着她:“你是從八區來的?”
“嗯,聽到信兒,我就飛過來了。”葉琳拉了張椅子坐下,主動伸手幫韓三千剝起了水果。
“這段時間,你在燕北不好過吧?”韓三千問。
“還好,能應付。”
韓三千在八區的靠山倒台之前,他就已經把集團很多核心人員,以及産業重心轉移到了歐盟這邊,但唯獨葉琳卻不願意走,甯可自己在八區遭受政治牽連,一直被收拾,也不願意把家搬到這裡。
韓三千勸過葉琳幾次,而她總是笑着回道:“冬天總會過去的,我還能堅持,不想走。”
其實,韓三千自己心裡也清楚,葉琳不願意跟随集團來歐盟區發展,很大程度是因為她不贊同集團近些年的一些決策,尤其是在政治口上投資過度的決策。
事實證明,葉琳的眼光是有些獨到的。如果不是韓三千在八區的政治博弈中下注過重,那可能就不會有今天這個處境。
當然,這也不能說韓三千的決策就是錯誤的。站在他的立場上,他在有些事情上,是沒有辦法做到置身事外的。并且就個人野心而言,韓三千也一直是想做三大區第一紅頂商人的。
韓三千是個聰明人,他知道葉琳并不想跟随自己來歐盟區後,也沒有虧待她,而是單獨分了一些産業給她,并且留了大量的分紅資金,也算是給葉琳這麼多年的貢獻,一個完美交代了。
病房内,葉琳怔怔地看着韓三千,難得的用私人口吻稱呼道:“叔,你真老了,白頭發蓋都蓋不住了。”
“是,老了。”韓三千緩緩點了點頭。
“聽我一句勸,别再拼了。”葉琳輕聲勸說道:“該放下的都放下,安享晚年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