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興南生活寨,他弟弟在那邊,”馮明立即回道:“以前我們總在那兒集合。”
保林聞聲沉默。
賈岩背手在屋内走了一圈,扭頭沖着馮明繼續說道:“你再打聽打聽跟你關系好的人,看看都誰接到了電話,摸摸情況。”
“好。”馮明應了一聲,低頭就翻起了電話本。
“注意一下,找托底的人問,不要走漏消息。”賈岩囑咐了一句。
“我知道。”
馮明翻了幾頁電話本,皺眉撥通了另外一個号碼:“喂,在哪兒呢?峰哥給你打電話了嗎?呵呵,嗯,他也給我打了,讓我碼二十個人頭過去……我沒别的意思,就想問問,峰哥跟你談車馬費的事兒了嗎?哦哦,行吧,我知道了。”
又過了兩分鐘,馮明站在窗口拿着電話,與另外一人說道:“哎,哥們,峰哥給你打電話了嗎?呵呵,他也給我打了。卧槽,你也去十個人啊,那這買賣不小啊?!行,行,回頭見面聊吧。”
就這樣,馮明在屋内連續打了三個電話,才坐在床上沖賈岩和保林等人說道:“李峰這回叫了不少人頭,有的已經到了興南寨了,看來是真要幹一件大事兒。”
保林思考一下問道:“他之前沒跟你說要幹什麼事兒嗎?”
“呵呵,這肯定不會說的啊。”馮明搖頭:“大哥是碼盤的,兄弟們是幹活的,各有各的分工,有些事兒他不說,我們肯定不會問的。上次他聯系我,隻說自己新認識了一個五區的老闆,讓我等他電話,有大買賣要幹。”
“那這事兒麻煩了。”賈岩有些為難地看向了保林:“他搞這麼多人,咱們貿然過去,不一定能讨到便宜啊。”
“我來之前于總和我說過,她說,你們願意在這件事兒上幫點忙。”保林直言回道。
賈岩猶豫一下,伸手拍了拍保林的胳膊:“兄弟,咱倆出來說。”
“好。”保林邁步跟他走了出去。
二人一同到了走廊,賈岩伸手關上門,滿臉為難地說道:“兄弟,你應該也知道,我最近因為你們的事兒,已經把浦系那邊徹底得罪了,老三角地區在瘋狂抓人,挖我們的線索,我有很多兄弟現在都躲起來了,不好露面……況且,這發傳單是一個價碼,拿槍玩命又是另外一個價碼。最開始,我以為李峰回來隻會叫幾個人,放在自己身邊做事兒,但他媽的沒想到這個王八蛋搞的這麼大,讓下面不少頭馬,都碼了大人頭……那……那這活兒要讓我幹,下面難免有損失啊,你懂我意思吧?”
保林沉默。
“兄弟,我看你應該也是跑江湖吃飯的,外面的規矩你肯定懂。以我和阮明的關系,那于總一句話,我這個寨子裡的二十多号人,都可以幫你們,但調動外圍的兄弟,那還是得錢說話。”賈岩再次補充道:“誰出來幹掉腦袋的買賣,不是為了倆銀子啊,你說呢?”
“這我懂。”保林笑着回道:“這樣賈哥,我先給上面打個電話,看他們是啥意思。”
“好勒,兄弟。”賈岩笑着點了點頭。
保林掏出手機,轉身走向了走廊深處。
……
藏原地區。
蔣學坐在車内,拿着電話皺眉罵道:“他媽的,要你們有什麼用?!大區的軍情人員,找幾個混地面的都找不到嗎?别幾把跟我講理由,上車地點,初期行進路線,以及大緻範圍都已經給你們了,這一天時間過去了,還一點消息都沒有,你們是幹啥吃的?老子最多再給你五個小時,如果還沒有辦法鎖定,你趕緊收拾鋪蓋卷從單位滾蛋,我換人來做。”
“好的,蔣處長,五個小時,我肯定給你回信。”對方立即回了一句。
在八區的從龍之戰中,蔣學得到了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,那就是間接救了顧泰安,這一把活兒,讓他從一個默默無名的小軍情官員,徹底變成了新軍情部門的核心成員,并且頗受上層重視,腰杆子硬得很。
電話打完,蔣學斟酌再三說道:“媽的,機會是拼出來了,老子不等着了,咱們先過去。”
司機斟酌半晌,突然問了一句:“處長,咱跟着一個女人做事兒,這靠譜嗎?萬一她整錯了……!”
“你還是沒看懂,這個女人不光在川府地位很高,而且……應該和我恩人秦師長,有點特殊的小關系……就憑這層關系,那她錯了,咱也得跟着幹。”蔣學一張嘴,也表現出了老舔狗的優越氣質:“況且,我覺得她的思路有點意思……。”
“她跟秦師長關系不一般,對咱有啥影響啊,咱們是八區的軍情人員,這跟川府……?”
“你他媽豬腦子?現在風口在哪兒?在鹽島!而鹽島的事兒誰又是主導者?那是總司令和秦師長。”蔣學恨鐵不成鋼地罵道:“你把這事兒幹明白了,想不起飛都難。還有啥影響?!就這麼跟你說吧,秦師長現在一句話,老子就能全權負責鹽島的各項行動,懂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