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都。
秦禹拿着電話,話語簡潔的沖着蔣學說道:“浦瞎子接招了,你在八區辦理置換戰俘的事兒,趕緊弄妥,我們趁熱打鐵。”
“我剛從司令部拿了特别釋放令,直接憑令在各俘虜營提兵,今晚就能搞完。”蔣學呲牙說道:“秦師長,我在八區混了這麼久,也沒見過司令親自批的特别釋放令。要說有面子,那還是你有面子。”
“哎呦,我有啥面子,我就是一個給司令跑腿的小不點。”秦禹低調地回了一句。
“拉倒吧,我告訴你個秘密。”
“啥秘密?”秦禹問。
蔣學停頓一下,聲音壓得很低地回道:“現在外面有傳言,說你是顧司令年輕時候在外流落的私生子……。”
“我可去你嗎的吧!”秦禹崩潰地罵道。
“你看又不是我說的,你咋罵人呢?!”
“不要造謠昂!”秦禹無語地回了一句,直接挂斷手機,轉身喊道:“小喪,把可可,林成棟,老金叫來,快快快,事情推起來了。”
……
南滬。
沈飛焦急地等了三天,原本都想去十字路口給建飛燒紙去了,但沒想到處理結果一下來,建飛隻是被連降了三級,卻沒有遭受到牢獄之災,反而還繼續負責與九區對接的事宜。而跟着他的幾名副手,有兩人被送到了軍事監獄等待判罰,十幾人被革職處理……
第一七零八章
争分奪秒
南滬港口的某餐廳内,沈飛見到了被隔離訊問了三天的建飛,二人相對而坐,一時無言。
沉默許久後,沈飛才插着手說道:“兄弟,你這事兒幹的有點急了。”
“是,我傻B了,小看了那個女的。”建飛長歎一聲,有些後悔地說道:“唉,我太貪了,聯系上賈岩之後,我就想把這個女的抓住,然後找個機會,把她烘托老三角輿論的事兒給剝開。這樣一來,我再把她順勢送給浦瞎子,那川府和八區就出局了。但……但我他媽的沒想到這個女的,能偷偷把賈岩吃掉,反給我設了個套。”
沈飛沉默。
“最氣人的是,這個女的還給我打了個電話,跟我說了聲謝謝。”建飛咬牙罵道:“他媽的,我早晚弄死她。”
“建飛兄,我們千萬不能小看川府系的團隊。”沈飛輕聲勸說道:“這幫人雖然大多數都是草根出身,但卻非常善于在夾縫中尋找機會。各部門的領導者,跟着秦禹東奔西跑這麼多年,這還能留下的,全是大浪淘沙後的精銳。遠的都不說了,就說我大哥沈寅吧,他跟這幫草根鬥了這麼多年,那真是一點便宜都沒占到啊。”
“是。”建飛緩緩點頭:“我把問題想的相對簡單了。”
沈飛适可而止地勸說了一句後,就立馬岔開話題問道:“興南生活寨的這件事兒,對你影響不大吧?”
“能沒影響嗎?上面很不滿意,把我連降了三級,全系統通報批評。”建飛松了松領口說道:“我的兩個助手,也都替我背鍋了,革了職,進了軍事監獄,等待進一步判罰。”
“鹽島的事兒,還交由你負責嗎?”沈飛直言問道。
“是,上層讓我戴罪立功。”建飛緩緩點頭。
沈飛輕笑了一下:“這個結果,其實已經很理想了啊。”
“我是借了家裡的光了。”建飛冷笑着說道:“我要不姓江,就是有八百個腦袋也不夠上面砍的。”
建飛之前從來沒有跟沈飛,主動談起過自己家裡的事兒,而沈飛也從來沒有特意問過他,隻是隐約知道他在南滬有一些背景,不然也不會當上這個“鹽島項目”的負責人。
但此刻建飛主動提起自己的姓氏,沈飛也就明白過來是咋回事兒了。在七區頂層的圈子内,江姓也是個大姓,出過不少大區一級的領導人。
二人簡單聊了一下建飛的處境後,沈飛才說到正題:“這幾天外面不太平,八區顧系已經借着川府這張嘴,在不停的向浦系示好了,這留給我的時間不也多了。九區這邊馬上就會表态,也會以釋放戰俘為由,跟浦系緩和關系。最多一周内,我可能就要飛老三角地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