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可聞言舉杯:“沈代表在浦系沒少照顧我,我敬你。”
說完,二人舉杯碰了一下,沈飛将杯中紅酒一飲而盡,輕聲說道:“于代表,此次談判進入僵局,你對未來局勢怎麼看?”
“說實話嘛?”可可反問。
“我想聽實話。”沈飛點頭。
“在我的視角來看,如果我們的核心利益拿不到,那肯定是要打的。”可可俏臉嚴肅地回道:“但站在我個人的立場上,是不希望有沖突發生的。”
沈飛對這個觀點有點意外:“為什麼呢?”
“我們于家是商人家庭,川府要打仗,我們要第一個掏錢。”可可輕笑着回道:“所以,我不希望有沖突發生,這對産業、公司、家族來說,都不是什麼好事兒。”
沈飛聽到這話,緩緩點頭:“那你為什麼不勸勸秦師長呢?”
“我的工作職責不是勸,打不打仗,那是由師部該決定的事兒。”可可很理性地回道:“在川府,高層隻需要辦好自己手裡的事兒就行了,多說話,是越權。”
“其實站在我個人的角度上,也是希望這次談判,能徹底解決鹽島問題。”沈飛輕聲回道;“打仗,對我們三大區來說,都沒啥好處。”
“是的。”可可點頭。
沈飛沉吟半晌,再次問道:“你覺得,如果我們放棄一部分鹽島的經濟利益,談判還有可能進行下去嗎?”
“可能性不大。”可可依舊搖了搖頭:“你也清楚,鹽島的經濟利益并不是最主要的,港口的建造權、駐兵權、以及海域的管理權,才是能令大區部門心動的點。”
“也就是說,你們在核心利益上,是絕對不會退讓的?”建飛插嘴問了一句。
“對,站在我的角度看,八區那邊是絕對不會割讓核心利益的。”可可點頭說道:“他們最多能接受,按照股權劃分利益。”
“那估計是沒得談了啊。”建飛笑着回道:“呵呵,鬧不好,有一天我們和川軍還真要在戰場相見了。”
可可沒有吭聲。
“不過真打起來,我覺得局面不會有啥改變。”建飛繼續說道:“顧泰安,陳系,川府系,就是全員出動,也不可能在極短的時間内結束内戰。打五年,打十年,我覺得你們都拖不起,到時候股權拿不到,問題依舊還要放在談判桌上。”
可可看着建飛的表情:“你們真準備這麼做嗎?”
“明跟你說吧,如果我們拿不到核心利益,這一仗肯定是避免不了的。”建飛插手回道:“因為我們怎麼都輸不了啊!九區和我們形成戰略同盟,雙反實力相差很近,我們就是赢不了,拖也能拖死顧泰安。可你們拿不到鹽島的控股線,就永遠動不了這塊蛋糕,打個幾年,你最終還是得回到談判桌上,聽我們提的條件啊。”
沈飛聞言立即提醒了一句:“建飛兄,你這話說的有點激進了。”
“沒事兒。”建飛擺手回道:“于代表剛才不也說了嘛,站在川府很多家族的立場上,他們也不想打仗,所以我有責任告訴她一下事情的利弊啊!”
沈飛接過話頭,沖着可可繼續說道:“我還是希望你能勸一勸秦師長,在鹽島的問題上,能稍微理性一點,雙方把核心權利五五分賬。這樣一來,也可以避免戰争,避免你們于家處于很難受的境地啊!”
可可從進屋開始,就沒有與對方争論的意思,她一直态度很溫和。
“好,我會勸勸他的,至于有沒有效果,那就不好說了。”可可停頓一下回道。
沈飛和建飛今天一個唱白臉,一個唱黑臉,卻沒有談出什麼實質性的效果,因為不管倆人怎麼說,可可都不接招,就像一個局外人似的,在跟他們理性分析着。
私人宴會很快結束,沈飛親自送可可回了招待地點。
“感謝款待,回見。”可可下車後,沖着沈飛擺手。
“還請你多勸勸秦師長,”沈飛笑着回道:“回見。”
“好。”可可轉身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