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重都,醫院内。
秦禹已經轉醒,身體虛弱地看着醫生:“我沒什麼大問題吧?”
“急性肺炎,心髒早搏,需要住院調理。”醫生皺眉說道:“而且你不能抽煙了,更不能喝大酒。”
秦禹緩緩點頭。
“休息吧。”醫生轉身離去。
秦禹看着室内的一大群人,身心疲憊地擺了擺手:“都出去吧,我想一個人待一會。”
近一年多,秦禹的工作強度一天比一天大,身體狀況也遠沒有在松江時理想。打完九江,他原本想回來修養幾天,沒想到這後院又起火了……
林念蕾委屈,秦禹此刻更委屈,他躺在床上,感覺自己的身體沉得像石頭,心裡更有些迷茫,他不知道自己這麼拼,這麼努力,究竟是為了什麼。
權利嗎?
目前,自己已經擁有了封疆大吏的權利,可卻并沒有想得那麼美好啊,很累,像走鋼絲。
為了家庭嗎?
可為什麼搞到現在,家庭也出現危機了呢?
為了兄弟,故友,和那些跟着他打江山的人嗎?
仔細想想,這些人又似乎都比他過得好,過得輕松。
到底為了什麼呢?
秦禹看着天花闆,心裡憋屈得不行。
“咣當!”
房間門開,顧言邁步沖了進來:“狗日的,聽說你為愛殉情了?這他媽真是天下奇聞啊,我顧言的兄弟,能幹出這麼缺心眼的事兒嗎?!”
秦禹木然地扭頭看向他,面色疲憊地說道:“滾出去,我不想跟你扯淡。”
“????”顧言懵逼了,他很久沒聽到秦老黑用這種“強勢”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了。
“你這是真要不過了,要自我毀滅了是嗎?”顧言彎腰坐在秦禹旁邊,伸手扒着他的眼睛說道:“你仔細看看,我是你大哥!你剛才罵誰呢?燒糊塗了?!”
“我很累,不想鬥嘴。”秦禹歎息着回道。
顧言怔了怔,看着秦禹的狀态,突然問道:“能喝點不?”
“大夫不讓喝。”秦禹木然回道。
“啥病啊?”
“他說我心髒早搏,不讓喝大酒。”
“那死不了,而且你還在醫院裡,出事兒了,搶救也來得及。”顧言擺手喊道:“警衛,去問問,他打沒打怕喝酒的藥,如果沒有,就整點菜,我跟咱秦師長喝點。”
……
半小時後。
秦禹坐在病床上,左手打着吊瓶,右手拿着酒瓶,仰脖狂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