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兀間，口哨聲響起，林哥擡起了頭。
孟玺穿着大棉襖，彎腰從牆根溜了過來，低聲問道：“沒人看見吧？”
“沒有。”林哥搖頭：“我旁邊那兩個屋的人，全都睡覺了，燈都關了。”
“值班的那倆人，都被我灌多了，還在屋裡喝呢。”孟玺伸手從懷裡掏出兩把手槍，遞給林哥說道：“咱們别磨叽，趕緊走。”
林哥怔了一下，伸手接過槍，抽出梭子掃了一眼，見子D全部是壓滿的：“你在哪兒弄的槍？”
“在何大川那兒偷的。”孟玺語速很快地擺手：“别磨叽了，快走！”
“還有槍嗎？”林哥将一把槍遞給了瘦子，輕聲問道。
孟玺敞開衣懷：“你當我是神仙啊？能偷兩把就不錯了，快走吧。”
林哥看着他，徹底放心，咧嘴一笑回道：“等一會。”
“什麼等一會？”孟玺皺眉問道。
“還有一個沒出來呢。”林哥輕聲回道。
孟玺怔了一下：“你他媽什麼意思，還跟我留一手？”
“沒有，這個人是我晚上臨時說動的，之前他不想走。”林哥笑着解釋道：“你稍等一會，我給他發個信号。”
“你真特麼賊！”孟玺無語地罵道。
林哥也沒理會孟玺的埋怨，起身爬上牆頭，拿着一顆小石子，沖着不遠處的平房窗戶扔去。
“啪啪！”
兩聲脆響後，胖子也從主樓旁邊匆匆走了過來。
“快點，撤了。”林哥低聲喊道。
……
五分鐘後。
五人邁着大步，急匆匆地行走在了滿是積雪的土路上。
林哥單手插兜，握着槍柄沖孟玺說道：“老孟，咱們這次一塊跑出來，也算是生死之交了，以後咱們就在一個槽子吃飯，一塊幹事兒。”
“先出去再說吧，”孟玺一邊快走，一邊語氣急促地回道：“外圍也不知道有沒有小柏的人盯梢，大家别放松警惕。”
四人點頭，再次加快了步伐。
又往前走了十分鐘，林哥擡頭看着茫茫的無人區，龇牙說道：“那邊肯定沒人盯着了，他媽的，咱可算是出……。”
“亢亢！”
突兀間，兩聲槍響泛起。
林哥僵硬地站在原地，一臉懵B地看了看自己的胸口。
“咕嘟嘟！”
鮮血順着心髒的位置流出來，他不可思議地扭過了頭。
“他媽的，有槍手。”瘦子從懷裡掏出槍，回頭就看向了響槍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