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系,二戰區周系,也都各自有各自的地盤,以及數萬精銳部隊,起碼紙面上的勢力,也不比其他軍閥勢力弱多少。
而在這些勢力中,秦禹除了跟沈系,沙系,有着不可調和的矛盾外,卻暫時并未與其它派系達到水火不容的程度。并且秦禹本人與馮系,周系,乃至黨政的項擇昊,都有着一定私交。這雖然起不到什麼決定性作用,但起碼基礎很好,可以通過利益延展關系。
所以,川府現在不入局,那沈萬洲就有可能要遭受到其他軍閥勢力的圍剿和針對。因為他目前的勢力最大,其它人不遏制他,那給沈萬洲兩年的時間,他可能就把自己登基的路鋪完了。但川府現在要入局,那就是外力強入的性質,九區各勢力會不自覺地考慮到,川府的外援因素,比如八區,比如陳系,比如北風口的吳天胤等等。這樣一來,川府就等于是在替沈系減壓,讓他們可以拉着大旗,對抗川府,對抗八區。
要有耐心,要等一個絕佳的時機,這就是顧泰安今天想跟秦禹說的,而後者也聽進去了。
……
溫室花園内,顧泰安抿了口茶水,不再跟秦禹談正事兒,而是難得的與他聊起了家常:“你家小崽子快上學了吧?”
“快了。”秦禹點頭。
“這林耀宗的外孫子,以後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啊!”顧泰安笑呵呵地說道:“到了上學的年紀,把他弄到八區來吧,這裡的教育環境更好一點。”
如果是别人說這話,秦禹肯定會聯想到很多,但顧泰安說,那就是單純的在聊家常。
“是,我嶽父的意思也是等孩子上學了,就把他送來八區。”秦禹點頭。
“你來八區後,去老林那兒了嗎?”
“還沒有,這幾天一直在應酬,我準備下午過去。”秦禹如實回道。
“你也三十四五歲了吧?”顧泰安插手問道。
“是。”
“這越往後啊,你就會越感覺日子過得快,自己時間少,一不留神,就從中年到老年了。”顧老爺子今天有點反常,略有些感性地說道:“有時間,盡量多陪陪家裡人,事情是永遠都幹不完的。人生啊,給自己留遺憾,這沒什麼,但不要給别人留遺憾,尤其是在乎你的人。”
秦禹聽到這話,心裡有點驚訝,不自覺的用雙眼凝望着顧泰安,突然發現這個老人的臉色、神态,似乎都沒有前兩年那麼好了。
人過了六十歲,真的是一年一個樣。
顧泰安緩緩起身,背手說道:“下午還有會,走吧。”
秦禹立馬跟着站起來,笑着說道:“總督,我聽小言說,你心髒總不舒服?川府那邊有幾個保健醫,都是從長壽村出來的,回頭我調幾個過來,讓他們照顧你。”
“呵呵。”顧泰安一笑,伸手拍了拍秦禹的肩膀:“顧言這小王八蛋,能力有,但性格上有一定缺失。小禹啊,我對你寄予厚望啊!”
秦禹聽到這話怔了一下。
“走吧。”顧泰安說完,加快了步伐。
……
八區,顧言婚禮的專用招待場所内,馮磊坐在自己的房間,思考好一會後,伸手撥通了一個号碼。
“喂?馮兄。”
“呵呵,你忙啥呢?”馮磊笑着問道。
“剛上班,在處理工作。”
“哎,我跟你打聽個事兒哈。”
“嗯,你說。”
“昨晚我聽說川府的警務總局局長,還有鄭開的姑娘,在商場被襲擊了,有這事兒嗎?”馮磊問。
“有啊,這倆人到現在還在醫院呢。”對方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