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顧言結婚,這幾天喝得我頭昏腦漲。今天就不喝酒了,随便吃點東西。”秦禹擺手:“來,坐!”
“好!”孟玺彎腰坐下。
秦禹喝了口湯,體态較為随意地問道:“曆戰跟我說,打鴻飛安保的建議,是你提出來的?”
“是。”孟玺點頭。
秦禹夾了口菜:“你知不知道這麼做,可能要鑽進沈系的圈套?或許現在他們就在軍部總政開會,研究怎麼針對我們川府呢。”
孟玺的軍人坐姿非常标準,眉頭輕皺了皺回道:“我知道這是沈系的圈套。”
“那為什麼還要強打呢,得罪盧系,幫着沈萬洲賣人情?”秦禹問。
“是這樣的……。”
“你不用太拘謹,一邊吃一邊聊。”秦禹打斷着招呼了一聲。
“我不是拘謹,我是習慣了。”孟玺咧嘴一笑,伸手也拿起了筷子:“師長,這個事情的重點,并非在沈系身上,而是在盧系身上。簡單來說,強行繳械鴻飛安保公司的叛軍,會徹底得罪盧系,對嗎?”
“對啊。”秦禹端着湯點頭。
“那我們不得罪盧系的主要訴求是啥呢?”孟玺再次反問。
秦禹有些懵B,因為川府目前真的很少有人接連用反問的方式,來跟他交談。
“我們要廣結人緣,即使拉攏不到盧系,也不能與對方交惡,對嗎?”孟玺再次反問。
秦禹皺了皺眉頭,沒有回話。
孟玺繼續說道:“但我認為,盧系是不可能跟我們交好的,更不可能被拉攏到。”
秦禹聽着孟玺非常武斷的話,笑着問道:“呵呵,九區的局内人都看不清現在的這盤棋,你又是通過什麼,能判斷出盧系和我們不可能交好呢?”
……
南非地帶,一名梳着馬尾辮,穿着風衣的漂亮女人,指着一間大工廠問道:“全買下來,需要多少錢?”
第二零四二章
閃耀從這裡開始
燕北,别墅内。
孟玺看着秦禹,輕聲回道:“通過三個點,就可以判斷出,盧系是不可能與我們交好的。”
“哪三個點?”秦禹問。
“第一,銅川鎮的事件,原本隻是一個營的新兵歸屬問題,涉及人員還不到五百人,并且我方也隻是一個軍官受傷了,就這麼點小摩擦,按理說根本就不會引起大區部門關注,部隊私下處理就完事兒了。但沈萬洲卻讓軍政總部的涉外部門介入,又搞了九區安全局摻和,甚至還調動了藏原的沙系部隊,那他這麼做是為啥呢?”孟玺眉頭輕皺地說道:“很簡單,他是為了拉攏以盧柏森為首的軍閥勢力。”
“這誰都能看出來啊。”秦禹淡淡地回道。
“但這裡面有一個關鍵點。”孟玺回。
“什麼關鍵點?”
“沈系這麼做,就能側面說明,盧系應該是有政治立場的,而且沈萬洲一直沒把握能拉攏到盧柏森,不然犯不上動用大區部門給他撐腰。”孟玺目光銳利地說道:“并且沈萬洲也一定會猜出來,咱們不可能在銅川鎮的事兒上有所退讓,所以,他想表明的态度很明顯,那就是:你看川府跟你們盧系搞起來了,我第一時間就讓安全局和涉外部門介入了,雖然即使這樣川府也不給面子……但我沈萬洲盡力了啊。”
秦禹聽到這話,也打開了另外一個方向的思路:“你繼續說。”
“第二,這幾年,盧系在表面上是和九區二戰區交好的,不但盧柏森在各種會議上跟周司令互動頻繁,就連盧嘉都和吳迪,鄭乾他們在一塊玩,起碼在外人看來,這兩大勢力是穿一條褲子的。”孟玺看着秦禹繼續說道:“但為什麼銅川鎮的沖突發生後,盧系沒有找二戰區出面調和呢?難道他們真的想因為一個營的兵力,跟咱川府幹一仗嗎?這太兒戲了吧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