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。”參謀長點頭:“現在局勢這麼複雜,咱們能多拉攏一些有影響力的政治派系和領袖,那對戰争結果,是會産生積極作用的。”
“自由黨的部隊一進攻,我們就再無退路了,隻能赢,不能敗。”盧柏森長歎一聲說道:“……開戰開早了啊。”
話音落,車内陷入沉默。
……
市政大樓附近。
項總長穿着風衣,坐在一處台階之上,看着眼前的後勤單位工作人員,正在給流民發放救濟物資。
秘書幾番勸說,想讓他回到大樓内待着,這樣可以規避危險,但項總長都拒絕了。
不遠處,一名五十多歲的中年,氣喘籲籲地走了過來,彎腰坐在項總長身邊說道:“唉,好久沒幹活了,這動彈一下,渾身酸疼……。”
“老黎啊,你說我們就生活在奉北,以前怎麼就沒注意到,這個城市還有這樣的一面呢?”項總長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,低聲問了一句。
叫老黎的中年,低頭擰開水壺,思考一下回道:“總長,此一時彼一時啊。以前咱是坐會議室,坐辦公室的,身邊圍着的都是西裝革履的社會精英……他們擋住了你我很多視線啊。現如今兵禍一起,奉北城風雨飄搖……咱們身前的那些社會精英,該散的都散了……我們的視線又回來了。”
項總長掏出煙盒,斟酌半晌呢喃道:“我想起了剛建大區的時候,那時候民衆進城,街道街邊全是流民……你和我也這樣在街邊維穩……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,好像曆史又重演了。”
老黎喝着水,沒有吭聲。
不遠處,一名警衛走過來,低聲趴在項總長耳邊說道:“盧系的部隊,已經快要到換防地點了。”
項總長動作緩慢地點燃了香煙,低聲說道:“其實……我在最後關頭,呵呵,還是有自己的政治利益考量的。”
“我知道,小項走,是燒秦禹的涼竈,你留下是燒沈沙兵團的熱竈。”老黎輕聲回道:“無論熱竈涼竈,哪一方投入對了,項系派系都不會倒台。”
“現在想想,有點可笑昂,哈哈!”項總長咧嘴笑了起來,輕聲評價道:“我現在有點明白了,為啥顧泰安能在八區的軍政鬥争中勝利,又能在戰後,這麼快得穩定局面。”
老黎沒再接話。
“唉。”項總長歎息一聲,扭頭沖着警衛說道:“你下令吧。”
“是!”警衛點頭。
“外力的介入,讓民族情緒已經頂到了極點,一統這個熱竈勢不可擋地燒起來了。”項總長起身說道:“我……我也添一把火吧。”
“嗯。”老黎重重地點頭。
項總長沒再吭聲,邁步走向了人往軍部總政的軍車上,盧柏森的參謀長突然接到了電話:“喂?”
“闫伯韬的人打來電話,說老項可能要在南門搞動作。”電話内的人語速很快地說了一句。
參謀長怔住。
南門,自衛軍的大營突然響起集合号聲,武裝待命的一千名士兵迅速集結。
“各單位都有,目标奉北南門,劉争部的防守區域。”領頭軍官站在衆士兵面前喊道:“打穿那裡,開門,迎周系進城。”
“是!”
士兵們喊着回應。
“出發!”
軍官下達了最後的作戰命令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