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事跟我是不是總司令的紅人,一點關系都沒有。”小白吸着煙,話語梆硬地說道:“做錯了,那就得挨收拾。”
徐嬌聽到這話也生氣了,起身喊道:“你這人怎麼一點人性都沒有?!自己家的事兒,你都不想管是嗎?我叔都被抓起來了。”
“我怎麼管?你讓我去帶部隊上執法部門給你叔搶回來啊?”小白扔掉煙頭,瞪着大眼珠子喝問道:“你這不開玩笑呢嗎?!”
“我說讓你搶人了嗎?我是說,你能不能在總司令那兒,幫徐家說說情。”
“你怎麼蠢得跟個豬一樣?你用屁股想想,為什麼這個事兒非得讓孟玺來辦,而不是其他人呢?”小白心裡也很煩躁,火氣很大地怼道:“禹哥,找個誰都不認識的人上來,就是為了要嚴辦這個事。你告訴我,我怎麼去講清?”
“你罵我?!”
“我是在跟你就事論事。”
“你就是怕攤責任!算了,老子不求你了,你自己在這兒當你的大旅長吧。”徐嬌氣地拿起床上的包包,轉身就走。
“大半夜的,你去哪兒啊?”小白吼着問道。
“死去,用不着你管!”徐嬌負氣離開。
“愛死不死,老子就是把你慣的……!”小白氣鼓鼓地坐在床上,心情煩悶的再次點了根煙。
三分鐘過後,小白極為無奈地站起身,扔掉手裡的半截煙頭,拿上外套,追了出去。
開車一路追攆,小白在離開旅部營區的主幹路上,攔住了正要坐車返回川府的徐嬌。
“你别生氣了,你下車行不行?”小白站在車邊喊着。
“不用你管,你起開!”徐嬌負氣地推搡着車外的小白。
小白急眼了,也不理會徐嬌了,直接沖着徐家的司機罵道:“有點眼力價沒?大半夜的,你開車帶她瞎走什麼玩應?去去去,滾回旅部睡覺去。”
司機一聽這話,如蒙大赦,立馬下車跑路了。
小白拽着車門坐了上去,一把抓住了徐嬌的胳膊,低聲沖她說道:“大姐,你冷靜地考慮一下這個事兒,行不?帶點腦子的那種?”
徐嬌噘着嘴,也不吭聲。
“這事兒我沒有辦法管。第一,咱倆結婚的時候,我就跟你說過,我小白出身一般,要學曆沒學曆,要背景沒背景,能走到今天,全靠禹哥關照。要是沒有他,我肯定還幹着以前的事兒,别說當旅長了,現在墳頭草可能都TM有兩米高了。所以,我是不可能給他添麻煩,添堵的。用你們重都的話說,這袍澤兄弟,咱們是不是得講個義字啊?”小白耐着性子解釋道:“第二,就現在這種情況,我要是多說話,不但救不了徐家,反而可能還會害了家裡的人。”
徐嬌聽到這話,挑着眉毛問道:“怎麼會害了他們?你說一句話,家裡的人可能就不會……。”
“小傻子,憨寶寶,你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。”小白用着令人作嘔的昵稱,輕聲補充道:“這次上頭連張亮都動了,你還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嗎?說是嚴打,可打的是誰呢?不就是家族勢力,派系團體嗎?如果我幫徐家說話了,那是什麼性質呢?”
徐嬌怔住。
“那我不也成了家族派系的一員了嗎?!政務口的事情,都已經引出部隊的人出面說情了,那在上層看來,問題不是變得更嚴重了嗎?”小白眉頭輕皺地說道:“所以啊,我要是說話,那被抓的人,判得可能會更重。上層一定不會賣我面子,而且還會影響到禹哥對我的看法。”
徐嬌聽到這裡,心裡的氣兒已經消了大半。她也不是傻子,知道小白說的是對的。
“媳婦,别生氣了,聽話昂……!”小白繼續哄着:“徐家是有功勳的家族,上層會有自己的考量的,不會影響到太多人。”
當晚,小白為了哄徐嬌開心,一怒之下把她開導到了早晨。
當初的莽撞青年,現如今也已經成熟穩重了,心裡看待事情的角度,也變得睿智了不少。
另外一頭。
阮明抽空跟曆戰請了個假,從九區返回了陶利,進屋後第一句話就是:“誰組織的這個事兒,腦袋是不是讓驢踢了?!你們是不是想讓我在部隊裡,直接就被抓起來?啊?!”
廳内沉默半晌後,阮家五房的人站起來,趴在阮明耳邊說道:“是……是老爺子授意的,不然誰敢幹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