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消息不靈通吧?孟先生現在是軍政調查局的局長。”
“……!”
衆人圍在一塊寒暄了起來,孟玺不卑不亢應對自如。
站在樓梯上,大家聊了能有兩三分鐘後,才默契地告别分開。
孟玺快步往樓上走去,而往下走的那十多個人裡,有一名大校級軍官,臉頰帶有疑惑表情地說道:“我怎麼好像在哪兒見過他?”
“他是秦禹身邊的紅人,你見過他不是很正常嗎?”同行人員回了一句。
“不,不是。”大校級軍官眯着眼睛:“是很早以前,我好像見過他。”
“那不可能吧,聽說他以前是土匪。”
“……真得很眼熟。”大校級軍官堅持着說道:“在……在哪兒呢?”
……
八區,首長療養院内,林耀宗坐在顧泰安的病房中,眉頭輕皺地說道:“總督,我覺得第一次會議,還是由你牽頭召開得好。”
顧泰安擺了擺手,坐在病床上說道:“不,就你主持召開。”
林耀宗沉默。
“不但第一次會議要你主持,後……後面的體制融合讨論,細則制定等一系列事情,都有你來操辦。”顧總督說話時口鼻帶有明顯的喘息聲,氣弱到和之前中氣十足的老頭,已經判若兩人了。
“……好。”林耀宗心裡清楚顧總督的想法,所以也沒有拒絕。
顧泰安咳嗽兩聲,沉默許久後補充道:“我還是那句話,得罪人的事兒,你不要幹,有其他聲音,你也不要管……我時日不多了,這走之前……我必須把三大區的骨架搭穩。幾次對外作戰,幾次大型内戰……我們有無數的年輕孩子死在了戰場上,我們得銘記代價啊!任何人想阻擋曆史該有的進程,想分裂今日的大好局面,我決不答應。”
林耀宗看着骨瘦如柴的顧泰安,内心莫名有些酸楚。八區軍政統一這才幾年啊,創造曆史的人,卻終究敗給了歲月,敗給了無休止的操勞。
二人聊了半個多小時後,林耀宗離開了病房。
大約又過了十幾分鐘,一名肩扛将官軍銜的中年走進了病房,沖着顧泰安敬禮:“總督!”
顧泰安扭頭望向了他,緩緩點頭。
這名将官至少已經有快半年沒有見過顧泰安本人了,此刻他看着總督的身形和蒼老病态的面孔,雙眼竟然泛紅,有淚光閃爍。
常人真得很難理解,這些絕對嫡系的将官與總督之間的感情。顧系從蟄伏,崛起,到一統八區,再到出兵西南打老三角,遠征五區,真的經曆了太多大事兒,對于很多人來說,老顧就是他們的精神領袖,是生死與共多年的老戰友……
“呵呵,我找你來……就問你一句話,我要是哪一天走了,你還能帶着你的部下,你的兵,擁護新的總督嗎?”顧泰安非常直白地問道。
将官再次擡臂敬禮,字正腔圓地念起了顧泰安壯年時,經常給他們喊的口号:“為我華人三大區之崛起,奮鬥終生!”
骨瘦如柴的顧泰安,聽到這句話後,仍然熱血沸騰,他緩緩點頭,擺手招呼道:“你過來。”
将官邁步上前,摘掉軍帽,蹲在了病床邊上。
“你聽我的,如果融合計劃,無法順利進行,反對聲音過大,那你所在的位置,将會是風暴中心……屆時如果敵軍政勢力與你接觸,你要這樣做……。”顧泰安拉着他的手,話語詳盡地交代了起來。
……
七區廬淮附近。
沙軒拿着電話,語氣铿锵地回道:“是,我知道了,馬上調動部隊,進入魯地東風鎮附近。明白,明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