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密行動處的人撤退後,何大川在外圍擺的兩個團,直接向前推進,在雙方防區沿線,拉起了警戒範圍,阻擋住557、556兩個團的追兵。
一個小時後,雙方在警戒邊線附近發生了沖突,趕到現場的張達明指責川府故意掩護襲擊人員撤離,而何大川那邊回複的也是嚴絲合縫:“我們根本不知道什麼襲擊匪徒,隻聽到周邊發生槍戰,所以必須要戒嚴自己的防區,以保證軍事單位的安全。”
這種說辭一點毛病都沒有。
張達明如果真命令部隊進攻,那他今天晚上肯定也要涼,所以隻能忍了。而群龍無首的吳豐團,在沒有軍事主官的情況下,更是不敢摟火。
與此同時,崗樓外發生的沖突已經結束了,艾豪親自到場接走了自己部隊的人。而雙方在這次鬥毆上,幾乎是誰也沒讨到便宜,都被打傷了不少人,不過沒有出現重傷,死亡或犧牲。
回到團部後,張達明心裡是極為不安的,因為川府的用意已經很明顯了。搞部隊沖突,就是為了抓兩個團的軍事主官,所以他現在心裡瑟瑟發抖,走又走不掉,打又打不過,這該如何是好?
想到這裡,張達明偷偷命令警衛部隊,把自己的住所偷着搬到了防空洞裡。
……這樣似乎更安全一些。
另外一頭,吳豐團的副團長,已經帶人來到交火的公路上,看見了被燒得面目全非的車隊。
一名從現場僥幸跑掉的警衛士兵,沖着副團說道:“霍聯絡員和他的助手死在了車裡。當時團座先下了車,向大野地撤離時,被敵方狙擊手擊中……。”
副團長看着燒到面目全非的車隊,心髒嘭嘭嘭地跳着,他不知道該怎麼向上層解釋。
……
122旅旅部。
付震沖着何大川說道:“我們就不留了,馬上要回重都。”
何大川站在一旁,低聲沖付震說道:“兄弟,狠點弄那個吳豐!”
付震露出心領神會的表情,點頭應道:“我懂了。”
二人交流了一會後,吳豐已經被擡出了醫務室,送上了飛機。
五分鐘後,付震帶着核心團隊離開122旅。
次日一早。
付震短暫休息過後,吃了點早餐,就去了提審室,而這時吳豐已經在醫院處理完了傷口,躺在了移動病床上。
室内,吳豐擡眼看着付震等人,冷笑了一聲:“我電話突然有了信号,是你們故意漏的吧?”
“……能不能聊聊?”老詹站在付震旁邊,沒有回答吳豐,而是直接切入主題。
吳豐沉默,一言不發。
付震現在已經開始裝逼擺譜了,喝着茶水,跷着二郎腿,都沒用正眼看吳豐。
老詹邁步走到移動病床旁邊,彎腰看着吳豐說道:“自我介紹一下,我是前七區周系海軍特戰隊的一員,并曾擔任過中隊長,和大隊教官。我不光精通槍械,格鬥,潛水,開飛機等基本技能,我還學過心理學,極端審訊。”
吳豐臉色蒼白地看着老詹,攥緊了拳頭。
“五千多年的曆史中,我們的前輩創造出了很多審訊方式。”老詹話語平淡地走在吳豐身邊,低聲叙述道:“就比如民國時期吧,老戴就喜歡用一種特殊的審訊方式,叫坐冰。”
吳豐額頭見汗。
“人躺在冰上,不停地澆涼水,皮膚會被冰塊沾上,這時候強行拔起,一層皮就掉了……你的皮膚組織在撕裂過程中,會黏在一塊,你的皮層組織,脂肪,以及肌肉會被層層剝離……。”老詹雙眼直視着吳豐,指着他的鼻子說道:“這比淩遲更可怕,因為你會親眼看見你的身體被撕裂分解,還能明确地感受到,你的體重在減少……。”
“咕咚!”
吳豐咽了口唾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