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關于你們軍的事情,我多少聽說了一點,總督辦這邊也聯系上了川軍和滕胖子師。”顧言用很中立的口吻說道:“是非對錯,總督辦這邊會嚴查。如果咱們軍占理,這個事我會出面給大家做主,絕對不會讓咱們嫡系部隊,遭受到其他派系的打壓。”
這話拉近了雙方的距離,但實際上卻沒給出啥重要承諾。
“太子爺,對方控制了我軍軍部,這不合理吧?這對我們來說是奇恥大辱啊!如果換成是别的部隊,可能早都反擊了。但我們考慮到,如果開火可能會迫使局面更加複雜,給老總督和您添麻煩,所以才忍着沒有挑起二次軍事沖突……。”955師長再次表明立場。
顧言沉默半晌後,立即說道:“這樣,你們等待一下,我馬上給滕胖子打電話,讓他帶着王胄軍長,以及其他軍部将領,一塊回八區接受調查。”
“好,好!”955師長聽到這話,就沒有再過分地提出什麼要求,更不敢直接道德裹挾顧言。
衆人交流了一會後,顧言走出會議室,拿着電話撥通了滕胖子的手機:“滕叔,你有把握嗎?”
“有。”滕胖子立即回道:“查不出問題來,你槍斃我!”
“有把握也要快一點,我怕一二戰區老部隊的人,都會跳出來指責你們。”顧言眉頭輕皺地說道:“事情要盡快落地,不能懸着。隻有确定王胄有問題,并且有确鑿證據,那我們才好有下一步動作。”
“明白!”
“我等你電話。”
“好,就這樣。”
說完,二人結束了通話。
顧言站在略顯空蕩的走廊内,低頭掏出煙盒點了一根,臉上沒有任何喜悅高興的表情。
他骨子裡是一個比較性情的人,八區之亂,讓顧言很痛心。他搞不懂為什麼曾經并肩作戰的兄弟,部隊,會鬧到今天這一步。
總督的那個位置,真就這麼有魔力嗎?
顧言從來不覺得坐在那個高位上有什麼好的,他甚至對那個位置有些厭惡。如果自家老頭不是坐上去了,那興許還會多活幾年。
顧言的情緒有些低落,他在心裡祈禱着,那個同盟會隻是一幫跳梁小醜組織起來的,并不會牽扯到什麼自己在意的人。
……
王胄軍部内。
七八十名軍官、将領,全部被隔離審訊。
這一網打下去,撈上來的全是大魚,雖然頑固分子很多,但不是誰都願意替上層扛雷和玩命的。
老話講得好,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,七八十号人,不可能思維全部統一。再加上他們都是“意外”被俘的,心裡沒啥準備,所以有人很快就吐了。
臨時分出來的一間審訊室内,一名負責進攻白山頭的營長說道:“當時楊澤勳給我們營下達了死命令,讓我們務必活捉山上的林骁。”
“也就是說,你們明知道白山頭上的是林骁部隊,然後還是開火了,對嗎?”
“對。”軍官點頭:“我們當時還有疑問,為什麼要打特戰旅,但上層說這是軍部的命令。”
“還有呢?誰能證明你說的話?!”
“上層下達命令的時候,我的營副,連長都在,他們能證明。”這名營長心裡是非常有數的,他這個級别的指揮官,隻能聽上層命令,但卻不能問為什麼,所以即使自己确實攻擊了白山頭的特戰旅,那也是執行軍部命令,本人責任并不算巨大。可他要是不吐,回頭打上王胄嫡系的标簽,那弄不好是要被判重刑的。
“還有其他證據嗎?通信是否錄音了?你和楊澤勳的通話細節是什麼,都要說清楚……。”滕胖子的人還在逼問着。
……
與此同時。
燕北四家半官方性質的媒體,被上層約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