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8章(第4頁)

顧言沒有回話,隻低頭不停地燒着紙錢。秦禹用餘光掃了他兩眼後,緩緩起身,走到他身邊,直接坐在地上。

顧言沒有吭聲,秦禹伸出手掌摟住他的脖子,同樣什麼話都沒說。

“……媽了個B的,整到現在……我咋啥都沒有了呢。”顧言感受到秦禹的胳膊後,情緒再次失控,扭頭看向一旁流着眼淚:“……我爸走的時候問我……小靜沒事兒吧……你知道我聽到這話是啥感覺嘛……我他媽沒辦法,我隻能騙他……。”

秦禹木然流着眼淚,也不說話,隻摟着顧言,當一個安靜的聆聽者。

……

當晚,顧泰憲要從曲阜境内回到燕北吊唁自己親大哥,但二戰區顧系所有核心将領,直接将大門堵死了,不讓他離開。

顧泰憲氣的掏出了槍,沖着門口地闆打了整整一梭子子D,但依舊沒人讓路。

真回去,還能回來嗎?

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兒,所以誰都不放顧泰憲走。

但大家也跟顧泰憲妥協了,聲稱隻要林耀宗可以退步,那後續問題就可以談。

顧泰憲極為無奈,根本不想與衆人商議,直擺手驅散了他們。

總參謀長很快以二戰區司令部的立場聯系了顧言,告訴他兩件事兒,第一,顧泰憲不會回燕北吊唁,第二,可以選擇中立地點談判。

顧言聽到這話心涼半截,直接回道:“如果不是他談,我們沒有溝通的必要!”

總參謀長思考在後應道:“他可以參加。”

……

兩天後。

老總督的遺體葬在了燕北南郊的峰山上,那裡山清水秀,可坐南望北,一覽祖國河山。

下葬當日,燕北長街上到處都是聚攏的民衆,區内區外不知道有多少人跟着靈柩車輛,一路來到峰山腳下。

秦禹對後續事件的處理,心裡還是有謀劃的,所以他依舊不能露面,燕北方面,更是隻有個位數的人知道他脫困了。

鋒山上。

孟玺看着老總督的墓碑,心裡的情緒是極為複雜的,他有一個秘密,或許隻有秦禹知道!

他曾經是想過利用自己在川府的職位,對老總督進行刺殺的,但這是私怨,他孟氏一族在當初八區内戰,燕北城破之時,被打上叛軍的罪名,全數被誅,如果不是孟玺一直生活在海外,肯定也不能幸免。

所以孟玺對顧系,以及之前對川府,都是恨之入骨的,當然這裡面還有很多細節和過程,咱們以後再叙。

隻說後來孟玺進了川府,逐漸引起秦禹注意,後者多次私下調查過他,也大概知道了他的身份,所以孟玺在幾次事情中,都得到了秦禹的警告,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道:“你不能過線!”

這也是為什麼秦禹會調孟玺去試驗田呆那麼久,一來是磨他心中的戾氣,而來也是側面告訴他,我能用你,也能棄了你。

後來許多次事件中,尤其是搞一體制遭到反彈的過程中,顧泰安所表現出的決斷,布局方向,确實都是以大局為重的,他那時發現,這個老人不是他以前認為的軍閥,劊子手,他也知道下面幹的很多事兒,總督也不見得知道。

孟玺更加清楚,如果一統,老人活着是關鍵,所以他才放下對總督的仇恨。

心如鐵石的孟玺,其實在川府的這段時間内,也被同化了,被感染了。

站在墳前,孟玺沖着墓碑深深鞠了一躬,放下鮮花,轉身離開。

……

葬禮結束的第二天,顧言乘坐飛機帶着警衛,去了曲阜與燕北的中立地點談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