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旅二十幾名軍官,就這樣被活生生地推到了火堆裡,在一片慘嚎中被燒死。
這種悲劇在和平年代或許是永遠都不會發生的,但很不幸的是,今時是亂世,是一個充滿病态的時代。
這裡有很多人都隻是王氏滅門案的知情人,但并不是執行人,所以他們是罪不至死的。但要說起無辜,那王氏一族老老少少,男男女女,又有多少人也是無辜的呢?
他們幹什麼了,就被上層一句話剝奪了生命?
對錯已經很難界定,此刻血債隻能用血來償還。
很快,新一師屠戮第三旅軍官的消息傳到了齊麟的耳朵裡,後者沉默半晌,隻淡淡地說道:“這事兒雖然違紀,但新一師目前并不是川府的部隊,他們選擇怎麼幹,我們是無權幹涉的,保持沉默就好。”
“槍決洩憤,還說得過去,但直接火化……這多少有點……。”參謀人員皺眉提醒了一句:“我們是不是要提醒一下大利子?下面再抓到戰俘……。”
“我覺得這事兒吧,誰都别拿聖人的标準去評判受害者……他們家族死了八百多人啊,從孩子到老人全都有。”齊麟緩緩起身回道:“這老闫造的孽,他徒子徒孫還……也沒啥不妥的。”
參謀一聽齊麟這麼說,也就沒再吭聲。
齊麟皺了皺眉頭:“我相信大利子是有個人尺度的,起碼他沒有連累周系的士兵。洩憤就洩憤吧,誰都是人嘛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參謀點頭。
……
淩晨兩點多鐘,濟州,周系直屬團内。
闫總參謀長正在大發雷霆地喝問道:“第三旅的高級幹部都是幹什麼吃的,連自己的旅長都聯系不上了?他媽的……!”
團部外。
一名男子穿着便裝,領着一百多人偷偷下了軍車。
團長迎出來,沖着便衣男子敬了個禮:“您看……?”
“裡面的人撤掉。”便衣男子擺了擺手。
“是!”團長點頭後,直接示意警衛跑進了大院。
三十秒後,院内的警衛士兵退了出來,便衣男子領着一百多人進入了大院,直奔團部正廳。
室内,闫總參謀長還在憤怒地罵着,并且命令通信部門不停地聯系着第三旅的旅長。
“踏踏踏!”
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,近百名在魯區活躍的周系軍情人員,端着槍,突然沖進了室内。
“别動,都别動!”領頭的軍情人員持槍吼着。
闫總參謀長愣住,臉色陰沉地問道:“你們幹什麼?!”
室外,穿着便裝的李伯康從兜裡掏出煙盒,後背靠在牆壁上,點燃了一根香煙。
室内,領頭的軍情人員面無表情地喊道:“闫峰,你因拉幫結派,幹涉司令部重要軍事決策,現被執行槍決!”
闫總參謀長聽到這話,瞬間懵了。
“李伯康,你跟我搞事兒?!”闫總參謀長瞬間反應了過來:“兄弟們,拿……!”
“哒哒哒……!”
話還沒等說完,藏在窗口外的人率先摟火,緊跟着沖進屋内的人,也端着槍瘋狂掃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