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跟你說是大忌?”林城反問。
“自古以來,我還沒聽說過哪個部隊,在作戰期間不禁酒呢。”
“表面上是都禁,但你禁的過來嗎?”林城話語平淡地回道:“戰争年代的士兵,那是天下最危險的工種。前一刻還在被窩裡躺着,下一刻集合号響了,人就可能死在戰壕裡。這種精神壓力,士兵靠什麼排解?靠喊口号嗎?那是扯淡!”
曆戰聽着有幾分道理,所以沒有反駁。
“你知道有一種叫冰的毒榀嗎?”
“知道啊。”
“有一種說法,說這種毒在二戰期間,是日方研究出來的,并且默認很多部隊的士兵使用。那時候這種毒還是注射性的,成瘾性很高。”林城話語沉穩地說道:“少量使用,人會亢奮,會不知道疲倦,會不困,而且恐懼感減少,這是不是最理想的作戰部隊狀态?”
曆戰從來沒聽說過這個說法,所以忍不住點了點頭。
“當然,這事兒是真是假有待辯證,我們也不可能允許有部隊這樣幹。”林城繼續說道:“但我想說啥呢,士兵就像是一根根緊繃着的琴弦,你不能讓它一直保持這種狀态,更不能一直無休止地拉扯着這根弦,那樣早晚會斷。你用好士兵的同時,得想辦法幫他減壓。軍事主官的能力,不僅僅體現在作戰指揮上,那隻是一方面,你還要讓部隊的心理狀态是健康的,因為它會直接反饋到你部的作戰能力上。飲酒可以禦寒,可以減少戰時恐懼感,甚至睡不着覺的士兵,可以快速入睡……堵不如疏,你就是不讓他們喝,他們也偷着喝,那還不如把這種情況變成可控的,起碼軍官盯着,沒人敢過量啊。”
林城或許因為秦禹的關系,所以對曆戰說得很多:“我觀察過你們川府的部隊,你們的部隊進攻性非常強,凝聚力也好,這是我需要向你們學習的地方。但……整體上來講,還是太繃着了,每次作戰戰損都不少,士兵打完仗,一下戰場那臉色都跟閻王爺差不多。沉默,悲恸……人還沒等恢複過來,下場戰鬥就又開始了,長此以往,士兵的厭戰情緒會越來越大。”
林城的話可以說是字字珠心了,曆戰聽完後,大受啟發。
“這場打完,你要有興趣可以來我的部隊看看。”林城主動邀請了一句。
“好哇!”曆戰立即點頭:“謝謝您了,林叔!”
“謝我幹個屁,未來是你們年輕人的。”林城打着哈欠說道:“我大哥如果順利上台,我第一個請辭,不幹了,去個陸軍大學,培養培養後來人,挺好的。”
曆戰聽到這話肅然起敬:“……秦禹說過,您和别人不太一樣。”
“這小子就特麼的嘴好!我在九區剛見他的那時候,我就看出來,他恨不得馬上管我叫叔叔……。”林城很真實地評價了一句:“哎,秦禹下手快啊,我大侄女智力還沒完全發育完,他就給忽悠到手了。”
“這話怎麼說呢?”曆戰問。
“她認識秦禹的那時候,正是跟家裡鬧别扭的時候。”林城罵罵咧咧地回道:“就這家庭,她都能跟父母鬧矛盾,那不就是智力發育有問題嗎?”
曆戰緩緩點頭:“有點道理……”
……
次日。
聯軍商量完的攻取九江計劃,即将實施之時,廬淮的大部隊就已經快要抵達中線了。
秦禹為了保證計劃順利實施,立即給霍正華等人下令:“他們來了,咱們溜了,快點跑,往九江靠攏。”
當晚。
昨天開完會就回到燕北的孟玺,此刻已經出現在了機場,沖着付震問道:“這活兒你能幹嗎?”
“報告孟局長,川府人人皆是傘兵!”
“你踏馬好好說話!”
“……我能幹!”
第二五二五章
推進!
晚上,九點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