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，電話不是他接的。”可可搖頭：“他生病了。”
孟玺聽到這話，心髒莫名抽搐了數下：“嚴重嗎？”
“……他發高燒，目前還沒有做全身檢查。”可可低聲回道：“四區的全面劣勢，可能讓他上了股急火吧。”
“那是誰跟你溝通的？”
“林念蕾，我倆聊了一會。”
“你把想說的事兒，跟林念蕾說了？”孟玺追問。
“沒有。”可可緩緩搖頭：“我沒跟她說，也不打算跟秦禹說了。”
孟玺有些看不懂地看着可可：“你想說的事，到底是什麼啊？”
可可黛眉輕皺地看着他：“我能相信你嗎？”
孟玺停頓一下：“你的事情我都聽過，我想三大區内所有你認識的高層，沒有誰比我跟你更有合作上的默契和行為共性了吧？”
可可有些糾結地看着孟玺，沉吟半晌後說道：“其實滕巴軍撤入德拉肯山脈之前，我就覺得四區的前景不太好。他們的部隊戰鬥力低下，軍備差，而且還沒了主城……反觀歐一區，周系那邊，部隊規模大，軍備充足，而且對于像馮濟，賀沖，周興禮這些人來說，四區就是他們最後的戰場，想生存就必須勝利，所以從心氣兒上，他們也不比滕巴這邊差。”
孟玺聞聲緩緩點了點頭。
“我覺得我們的思路偏了。”可可裹着軍大衣，低聲說道：“打仗的事兒，我雖然不太懂，但也能看出來，我們和歐一區的兩點不同之處。”
“你說說看。”
“三大區的遠征計劃，看似是走出了國門，但實際上交手的對手，還是以華人為主的軍閥勢力。也就是說，我們打來打去，其實并沒有對歐一區造成什麼有效進攻，而是一直在跟他們扶持的傀儡政權較勁。周馮賀是這樣，自由谠也是這樣，我們的進攻再猛，對歐一區來講，無非就是被消耗了一些經濟而已。”可可迎着冷風，聲音清脆地說道：“對手固然強大，但我們搞不到他們的要害，等于白白浪費很多資源。”
孟玺是何其聰明的人，他瞬間就理解了對方的意思。“不是我們不想搞，而是綜合實力比他們稍微差一點。歐一區在紀元年前就是國際視野布局，我們的底子差，要追趕是需要時間的。”
“我懂你的意思。”可可緩緩點頭：“但對我來說，還有更為單刀直入的辦法。我們回去，我跟你講講我的想法。”
“好。”孟玺點頭與可可一同邁步走向了山洞。
“CSS武裝，你聽過嗎？”可可一邊走，一邊問道。
“我聽說過啊，他們在歐盟區的名聲不太好。”孟玺背着手，皺眉說道：“據說……！”
“我和他們有聯系。”可可扭頭看了孟玺一眼：“他們的部分資金來源，是我支持的。”
孟玺聽到這話徹底愣住。
“你不用說，我知道這很危險，但有操作空間。”可可與孟玺走進山洞，低聲繼續說道：“故人茶樓的經營方式，就是整合資源，我們什麼人都有接觸的，我是這樣想的……。”
可可坐在椅子上，開始與孟玺交流。
……
次日。
四區，巴庫主城。
周系，馮系，賀系的首長，紅巾軍領袖，以及歐一區的上将維斯布魯克等人碰面。這一群大官先是在主城内檢閱了部隊，發表了鼓勵軍士的講話，又當衆給部分将領，軍官，士兵授勳嘉獎，以此來提升士氣和部隊的凝聚力。
表面工作搞完，一衆将領去了主城司令部開會。
會議上，衆人的座次排序顯得非常有趣。維斯布魯克上将坐在主X台中央，他左手旁是周興禮，右手旁卻是馮濟，而代表賀系部隊的賀沖，以及紅巾軍的一把首領，則是全部坐在會議室下方的第一排中央位置。
這個會議座次是有改動的，以前來講，馮濟肯定是上不了主X台的，但這次卻變了。并且衆人在檢閱部隊的時候，維斯布魯克也一直與馮濟交談更多，走到哪兒都把他放在身邊，這種細節讓周興禮心裡很不爽。他看着滿臉笑容的馮濟，甚至一度想把自己幹燥的粑粑拉在對方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