衆人收拾完張磊的老婆後,邁步往外走時,壯漢話語簡潔的說道:“賬本可能會有複印件,做掉他倆穩妥點!”
室内兩人拔出了手槍。“吱嘎!”
室外,一台車破舊的越野車停滞,是張磊的。
司機坐在駕駛位上,低聲沖葉子枭問道:“你就一個人啊?!”“有一個兄弟從城南跟過來了,給我遞了個點就走了。”葉子枭戴上了手套。“你真進去啊?!”“我答應張磊的事兒,我肯定辦到!”葉子枭推門下車,拽出自己衣懷裡藏着的折疊微C:“你開車走吧,人我要帶出來,你接應我一下!”
說完,葉子枭持槍直接走向大院。
司機看着他,猶豫半晌也從腰間拔出了手槍。“嘭!”
葉子枭走到小院門前,踹開木闆門,沒有選擇偷襲的方式,而是直愣愣的沖進了大廳,而這樣幹反而讓門口的人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!
客廳内,壯漢擡頭問道:“你誰啊?!”“我來接張磊老婆和孩子!”“CNM的,你是張磊的馬仔?!”壯漢不可置信的站起身:“你狗日的傻啊?不跑還回來?!”
說完,壯漢本能向後退了一步,而他的同伴也非常聰明,從室内拿起闆凳直接砸了過來。“唰!”
幾乎同一時間,屋内的燈熄滅了,枭哥視線受阻。“砰砰砰……!”
激烈的槍聲在院内響徹,門外的司機猶豫了足足兩三分鐘後,才咬着牙,拿着槍沖進了院内。
再過半小時。
葉子枭和司機滿身是血,各自身中兩三槍後,帶着張磊的老婆孩子走出了院外。
室内硝煙彌漫,客廳内倒着三四個人,或是哀嚎,或是已經咽氣。
冷風吹徐,天地間銀裝素裹,葉子枭和司機深一腳淺一腳的帶着張磊老婆和孩子上車,揚長而去。
一天後,張磊被人在城南垃圾場發現,身中十幾刀,死法相當悲慘。
再過五天。
葉子枭坐在炕上,沖着司機說道:“我明天就走!”“去哪兒?”“不知道,繼續找活兒幹呗。”葉子枭胸口纏着紗布,還滲着鮮血。
司機眨了眨眼睛:“有個事兒,我不是很理解!”“什麼事兒?”“按理說張磊老婆孩子被抓,跟你一毛錢關系都沒有?你為啥這麼玩命啊?那一槍要是打偏點,你就死了!”司機費解的問道。“那你為啥跟我進院啊?”葉子枭反問。“我跟你不一樣,我和張磊是同鄉,我去他公司的時候,他給我拿了兩萬塊錢給我媽治病,我欠他的。”司機回。
葉子枭沉默半晌,吸着煙說道:“張磊去城裡了事,這是道義,他欠老黃的!我幫他救老婆孩子是仁義,這是我欠張磊的!因為他也幫過我!”
司機緩緩點頭。“跑路面是既沒規則,又規則明确的一件事。”葉子枭擡頭看向司機:“我的原則是,錢怎麼都是争,但頭頂上這兩個義不能丢!你丢了,自己也快了。”
司機仔細琢磨了一下葉子枭的話,也不自覺的點了點頭。“謝謝你兄弟,我明天走,不給你添麻煩!”“我跟你一塊走吧。”司機突然說道。“你跟我幹什麼?”“我條件也不好,想跑路面賺錢。”司機回。“呵呵。”葉子枭一笑:“我還不知道你叫啥呢?”“我姓黃,你就叫我大黃吧!”司機咧嘴一笑:“你這兩個義有點意思,跟你我放心。”
未來十幾年内,葉子枭帶着他的雷子團,縱橫長江兩岸,罕有敵手,且極少出事兒。
有人說他們是靠狠,靠類似軍事化管理一樣的方式,才能當頂薪的雷子。
但其實團隊内的人都清楚,老葉根本靠的不是這個,他靠的是頭頂兩義處事規則。他身邊的人不多,巅峰時期也就七八人的隊伍,但個個心理素質爆炸而默契十足,團隊内完全不缺信任問題,這才是為啥他是頂薪雷子的原因。
前面死的張磊是這樣,後面死的大狸子也是這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