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等事對這個世道的人來說簡直是無禮之極,甚至是大逆不道!
根本沒人能容她這般。
若是賈府裡趙姨娘敢申請讓賈環改成趙環,她也不服侍賈政,不給王夫人站規矩,而是去趙家忙活,那賈母非讓管教嬷嬷打爛她一張臉不可。
這不僅是撞客了,也想瞎了心了!
可對前世穿來的賈薔來說,這實在算不得什麼。
在他那個年代,孩子随父姓還是随母姓已不算大事。
至于伺候丈夫,給大老婆站規矩……
呵呵,這種二币想法也隻能是幻想。
再者,金沙幫是一個難得可用的勢力,也還算幹淨,沒甚十惡不赦的劣迹。
目前來說賈薔還可狐假虎威,借着太上皇先前一言謀求自保。
但賈薔并不覺得,這一句話能保護他多久。
且不說太上皇會不會很快将他置于腦後遺忘,就算不忘,賈薔昨日觀太上皇的臉色,也很難談是健康老人的臉色。
誰知道他還能高壽幾何?
所以,賈薔心中深有危機感。
而金沙幫這支人手對他來說,絕對是一支優質的力量。
運用的好,關鍵時候起碼能夠自保。
因此,他不拒絕和李婧發展一下關系。
隻是暫時還不必脫光衣服去滾床單,因為他今年還不到十六歲,而前身已經逛過不少回青樓,還在甯府也亂搞過,将身子骨糟踐的不輕。
盡管重生以來,他每日裡必抽出一個時辰來鍛煉,可目前來說,成效并不顯著。
若非如此,他也不會靠偷襲來取勝……
所以賈薔以為,他現在還是少近女色多壯根骨的好。
當然,身子虛這等話不能同李婧明着說……
賈薔隻道他不願趁人之危,不過願意先給予李婧侍妾之名,庇護于她,免受華安騷擾。
至于夫妻之實,且等日後生出感情再說不遲,他不急,也不會強迫。
卻不想,這番敷衍之言,更讓李婧對他更高看一眼,自覺沒有所托非人。
拉着他進了後宅,和一個昏迷修養在床榻上的枯瘦老人見了見,算是全了禮,自此便為賈門人。
她本要親自送賈薔出來,隻是見她在老人病榻前哭的眼都腫了,賈薔倒是第一次使出了大老爺的架子,命她在屋裡好生休息,就自己出來了。
況且有些話,她在也不好說……
而聽聞賈薔承認後,薛蟠喜的無可無不可,連聲問道:“弟妹怎不出來見我?既然成了一家人,她該出來拜我這個大伯才是!”
賈薔無奈解釋道:“她老子病重,剛在病榻前哭很了,我讓她先好生歇着了。”
薛蟠聞言,登時恨鐵不成鋼道:“薔哥兒,你這樣憐香惜玉可不成!女人不能給好臉子,該打則打,該罵則罵,你越慣她,她越上臉。這一點,你該向我學,誰不聽話,你就先推她一跟頭然後狠抽幾鞭子再說。往後,保準她不敢再跟你拿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