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薔道:“他現在在揚州,幫我操持我名下的德林布号。具體的,晚上得閑了再聊。”
王守中按下心中驚疑,點頭道:“好,今晚原不準走了!”
衆人又大笑起來,賈薔正親自引他們入内,不想後面賈菌急急跑來,道:“大兄,前面芸二哥傳話說,東平、南安、北靜、西甯四大王府車馬騾轎快到了,還有鎮國公、理國公幾家的人,也快到了!”
馮紫英忙道:“薔哥兒,你自去忙你的,招待我們做甚麼?”
王守中、柳湘蓮、蔣玉涵三人也忙勸道:“自己人不需外道,招待好外客要緊。”
賈薔也不客氣了,忙讓賈菌引他們入内。
他自己深吸了口氣,前去迎接貴客……
……
大明宮,養心殿。
隆安帝面色鐵青的看完河南、湖北、湖南、山東、甘肅五省督撫上呈的奏折後,覺得胸口如同壓了一塊巨石一般。
憋悶,憤怒,和不服!
憑甚麼?
憑甚麼他登基以來,就沒有一歲風調雨順的年景!
去年大澇之地,今年居然開始大旱!
去年已經大旱之地,今年還是沒有好轉!
甘肅旱也就算了,本來産出就少,人口也不多,朝廷赈濟起來也容易。
可河南、兩湖、山東四省,一省大旱起來都要人命,人口繁多不說,本身都是産糧大省,一旦絕收,整個大燕都要陷入風雨飄搖之中!
前幾日抄了吳家,才得巨銀之喜,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。
原還想着内庫終于充足了,可以喘口氣,說不定還能修個園子,帶着後妃們去避避暑。
現在,還修他娘個腿啊!!
大明宮總管太監戴權在一旁看着隆安帝發黑的臉,心驚膽戰,到最後終還是鼓起勇氣,賠笑道:“萬歲爺也莫要太着惱了,眼下不過二月十二,出了冬也沒幾天兒。雖說江南一直沒見雨,可奴婢願折壽二十年擔保,必隻是春雨有所推遲,斷不是來不了。興許這會兒子,兩湖已經開始飄雨也說不定。”
隆安帝雖然不耐煩,但還是有感這奴才的孝心,沒有呵斥,而是問道:“欽天監呢?讓他們算了三天了,今日是最後之期,再沒結果,莫怪朕……”
話音未落,有黃門兒貓一樣的無聲無息而入,跪地道:“萬歲,欽天監監正南文德殿外請見!”
“宣!”
隆安帝精神一振,忙道。
黃門下去後,尖聲道:“宣,欽天監監正觐見!”
一着五品官服的白須白眉老人,随黃門入殿。
跪拜後,隆安帝看着此人,沉聲問道:“欽天監司觀天象,可看出來到底何故,竟使五省滴雨不落?”
南文德跪地道:“皇上,微臣領着欽天監司曆、司晨、保章正、靈台郎等官,三日内星夜不眠,推算星象運轉,終得結果……”
“怎麼說?”
隆安帝眼神不善的看着南文德,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