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讓秦氏、孫氏都笑了起來。
喬氏也笑了笑,心下卻又搖頭:話雖如此,隻是這樣的頑意兒多可用來送禮,而真正富貴的人家,誰還好意思在外面打造一套送出去?瞧着這上面多有彩雕,又有太平會館的字刻,讓人作假也難。啧,這個妹丈了不得,裡子面子都得了去……
正這時,聽到有婢女來傳話,說是趙國公府的幾位太太來了。
孫氏忙對尤氏道:“你自去忙你的罷,我們自己逛自己的。”
尤氏忙告退,前去接待趙國公府的诰命。
等尤氏退下後,秦氏奇道:“沒聽說過賈家和趙國公府有交情啊。”
倒是南安太妃知道些内幕,道:“賈家和姜家雖沒交情往來,但是和姜家的孫媳婦有交情。江南甄家和賈家既是世交又是老親,甄家二姑娘嫁給了趙國公的小孫子,許是就牽扯上了。”
秦氏、孫氏二人聽聞甄家,不由都微微蹙了蹙眉頭,卻也沒多說甚麼。
付氏問那管事姑娘道:“這些該怎麼買?”
管事姑娘笑道:“姑娘隻管選,選中了後留下太妃娘娘的金子對牌的号數,我們自會派人送去府上。若是奶奶帶了車來想直接帶走也可以,我們包好後,會讓嬷嬷送出去,送到奶奶的車上。”
付氏笑道:“這個若是能送,那可就想的太周到了。我家老祖宗的對牌可以買四套麼?那就買四套罷。”
一旁孫氏笑道:“不是說外面可以描着做麼?外面的要便宜許多,你怎還在這裡買?”
南安太妃笑道:“這敗家的媳婦,快要不得了。”
衆人一陣好笑,都知道付氏是她的娘家侄孫女兒,所以并未當真。
付氏卻笑道:“都是家裡的孩子,總不好自家的用這會館出的,送人的就是外面随便尋個木匠來打。我瞧着這些頑意兒上多有刻着太平字樣的地方,就和老字号一般,想來還是這裡的好。”
孫氏聞言了然,心裡愈發高興了。
等付氏定好了,問喬氏道:“你不買幾套給家裡的哥兒、姐兒當頑意兒?”
喬氏面色微變,不好意思說她買不起……
南安太妃啐笑道:“你這孩子,也是迷了心了,問的都是甚麼話?這些東西尹家若還用買,那才是不給薔哥兒留體面呢,那是在難為人!”
付氏聞言,豔羨的看着喬氏道:“還是你家好!”
喬氏心裡有苦說不出,她倒是想占些便宜,可尹家家風實在嚴正,連賈薔的正經丈母娘都要花足銀子買些綢緞細布,她敢占這個便宜,怕是要挨收拾。
一行人繼續往前走,路過的鋪子一家家逛過來,一直未瞧見真章,南安太妃奇道:“不是說有替代娘們兒裹胸的頑意兒麼?在哪呢?”
此言一出,女人們都開始四處張望起來。
她們多是吃過纏胸之苦的,也見多了婦人是如何經曆産關如同經曆鬼門關的,更親身體會過子嗣夭折的痛苦。
爺們兒或許覺得此事尴尬,可女人們則不然,若果真能有用,哪怕隻能起到一絲作用,她們都要為自家的女兒孫女和媳婦備好。
付氏左右張望了下,忽然眼眸一凝,遠遠看到一處不小的門鋪上挂着的東西,又下意識的往自己身前看了眼後,驚喜道:“在那裡!”
……
“賈家想銀子想瘋了罷?二十兩銀子一個對牌?”
“西路院那邊也沒聽說要用對牌才能進罷?”
“球攮的,憑甚麼我們不能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