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過于此!
賈薔看着這一出出,看着幾個大員連多看他一眼都不曾,随手将繡春刀一丢,笑出聲來。
他一步步上前,身後諸親衛亦随之上前,壓向那群逼逼叨叨中的朝廷巨擘。
三個衣紫大員都皺起眉頭來,看向賈薔。
賈薔要是果真對他們這樣……
那他們反倒樂意瞧瞧,此人是怎麼死的。
到了他們這個地位,又豈止代表他們自己?
更代表着朝廷正統乃至王朝氣運的顔面!
莫說賈薔一個侯爵,就是宗室王公,敢當街毆打,也是除爵圈禁的下場!
然而就見賈薔距離他們三步之遙時站定腳步,清冷的目光中不無譏諷的看着他們,道:“果真,隻是家奴自作主張?”
先前還信誓旦旦要拿下康業的大理寺卿宋晝此刻竟然又變了口風,語重心長道:“甯侯,如今看來,的确是李良反叛,做下這等背主之事……”
康德和常進隻是淡漠的看着賈薔,對他們來說,賈薔就好似一跳梁小醜一般,以為憑借這樣的小事,就能掀起風浪來?
賈薔哈哈一笑,點點頭道:“宋大人說的在理啊!這世上,最惡毒的,便是人心。悖逆的奴才,總是防不勝防!誰家還沒幾個人面獸心的奴才?”
宋晝雖不解賈薔的态度為何突然軟了下來,隻以為面對兩大當朝巨擘,他服軟了,卻也認為是好事,連連點頭道:“甯侯能有此見識,可見林大人這個先生當得好。”
賈薔連連點頭,道:“是,我先生當的極好。隻是,我這個弟子卻不成器的很。”
宋晝奇道:“此言從何說起?”
賈薔笑道:“因為,康家隻有一個悖逆奴才,我賈家卻有那麼多。先前掃清了一批,可我總覺得,還沒掃幹淨。畢竟,人面獸心者太多。今日事就此作罷,難免的嘛。隻是,還請三位公正無私的大人将今日事記得明明白白。果真我賈家也出現悖逆奴才,因為看不明白今日之事,也帶人圍了你們的車駕時,三位大人可千萬不要說是本侯指使的。人都要講道理,是不是?果真到那個時候,誰再腆着老臉責怪本侯,就不要怪本侯啐他一聲臭不要臉了!!”
說罷,賈薔轉過身去,在後面和一人耳語了許久的商卓忙牽過馬來。
賈薔翻身上馬,往林府打馬而去。
背後,三位大員臉色瞬間難看起來,這才想起,這位王八小犢子,最擅長的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……
然而沒等他們去仔細想對策,就見先前那群将圍困林如海車駕的婦人打的潰不成軍的健婦,不知何時居然雲集了過來,手上拿着的,居然是先前那群婦人沒用盡的臭雞蛋、爛菜葉和馊水罐子。
三人見之面色大變,根本不多話,轉身就走。
好在三人身邊都帶着大量家丁奴才和長随,趕緊攔在後面斷後。
可那群婦人卻已經沖了上來,尖聲大罵道:
“打奸臣啦!!”
不知多少雞蛋、爛菜葉和馊水飛了出去,潑的三位大員的随從滿身狼狽,厲罵連連。
有力氣大的婦人,更是将一枚臭雞蛋飛躍了人群,“咚”的一聲砸在了吏部左侍郎康德的腦袋上……
“混賬!焉有如此卑劣無恥之潑皮小兒!!”
康德怒罵一聲,卻還是被身邊的長随勸上了官轎,匆匆離去。
今日,賈薔潑皮無恥小兒之名,一日間傳遍官場!
這荒唐的一幕看似為今日事畫上了終點,但任誰都清楚,今日事若沒有個交代,賈薔絕不會善罷甘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