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他說完,賈薔随手抄起茶盅砸了過去。
“啪”的一聲,茶盅砸在丁超肩頭,居然撞了個粉碎,丁超悶哼一聲,感覺肩骨斷裂,心中驚駭賈薔的氣力,卻不敢在此時發作。
“憑你一個江湖幫派頭目之子,也敢探本侯的底?你算老幾!!”
賈薔聲音凜冽冷酷,讓前廳内氣氛壓抑之極。
正這時,跟在丁皓後面一起進來的四位大漢之一,忽然站出來抱拳道:“在下漕運總督衙門,總督督标營校尉杜倫,見過甯侯!”
啧!
賈薔剛才用漕運總督下轄的漕司大軍來吓唬丁皓,結果人家身邊就有漕運總督親自安排的人來護駕……
賈薔似笑非笑道:“今日景陵之事,原來連漕運總督衙門都牽扯其中。本侯道是誰給漕幫的膽子……”
杜倫聞言面色大變,忙道:“甯侯,卑職今日……”
“你還知道卑職兩個字?你一個校尉見本侯不見禮,倒是跟在一個幫派頭子跟前當狗腿子,你信不信,本侯現在就斬你狗頭,送去給元傑要個交代!!”
今時已不同往日,若是太上皇尚在,作為太上皇心腹大臣的漕運總督元傑,賈薔還真不一定惹得起。
畢竟相比于一方總督,他區區一個所謂的“太上皇良臣”,實在上不得台面。
在真正明眼人眼裡,這不過是一個笑話罷。
但眼下,太上皇駕崩,隆安帝成為大義上唯一的至尊,林如海眼見要入軍機,就是賈薔自己,也幫開國一脈争下了一座豐台大營!
在地方上,他比不起漕運總督元傑。
可在京裡,又豈會忌憚?
區區一個總督督标營的校尉,也想與他平起平坐對話?
元傑派出此人時,怕是沒想到,太上皇會忽然駕崩罷?
“還不跪下!”
李婧一步上前,厲聲斥道!
杜倫面色漲紅,卻不敢再拿大,規矩跪倒在地,偏過頭去,道:“甯侯誤會,卑職豈敢對甯侯不敬?隻是,卑職奉總督命,與漕幫丁幫主一道前來,替丁幫主讨個人情。”
賈薔冷笑一聲道:“可有元總督之書信?”
丁皓等人心中一沉,果不其然,就聽杜倫支支吾吾道:“未有,不過……”
賈薔“哈”的一聲冷笑,道:“元大總督,好大的體面!也好,這不是現成的證人嗎?僅憑一個漕幫,又怎有刺殺戶部尚書的膽量?”
杜倫面色大變,卻聽賈薔淡淡道:“拿下。”
鐵牛上前,蒲扇大小的抓向杜倫,杜倫身邊的三個漕幫高手就要動手,卻被丁皓厲聲呵斥道:“都不許動手。”
鐵牛将杜倫抓住,随手一甩,就摔出了前廳,趴在地上動彈不得。
自有兵馬司丁勇上前,将其押走。
賈薔淡淡道:“其他三人,也一并帶走。”
那三人倒是明悟,看到丁超使眼色過來,也不用鐵牛去甩,一個個走出前廳,讓兵丁押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