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很難讓人不聯想到“大寶”二字!
而實際上,就目前來說,李景始終為太子當仁不讓的第一人選。
李暄也不敢在這種事上開半分頑笑,忙小聲道:“兒臣是怕被大哥訓斥,就尋了個由子堵住他的嘴,真沒想到,大哥平日裡對兒臣不是瞪眼就是訓斥,關鍵時候,居然還護着兒臣……父皇、母後,兒臣錯了。”
尹後笑的有些開心,隆安帝卻沒有理會,眼眸微微眯了眯,又問道:“那些诰命太夫人大鬧乾清門,又是誰的主意?”
這回李暄不包攬了,立刻指向賈薔,大聲道:“父皇,是賈薔!出西斜街會館時,兒臣親眼見他和他身邊的伴當嘀咕了幾句,兒臣還問他來着,他還不認!如今卻是再瞞不得了!”
賈薔也認,如實道:“回皇上,是臣。臣料定那幾個元平功臣子弟必是頑不起的,而且姜铎、姜林爺孫倆更是隻會來陰的,所以臣就讓人請了開國一脈的诰命。原隻讓鎮國公府、理國公府等十家诰命夫人來,也不知怎地,一下來了這麼多,擾了皇上的清靜,是臣之過。”
其實這話是反着說的,這些诰命,實為隆安帝解了大圍!
隆安帝冷笑一聲,道:“一個個正經路數不同,歪門邪道倒是在行的很!朕前兒才教誨你,不要将自己置身于險地,你就跑擂台上一對二,還簽下生死箋?你将朕的話置于何地?”
賈薔坦言道:“皇上,臣實是心中有數,斷不會輸,這才動的手。”
“你不會輸?莫非你還是萬人敵?”
隆安帝皺眉道。
李暄小聲道:“父皇,賈薔看着瘦,力氣大如母牛!”
賈薔點頭道:“和臣比,王爺力氣小如母雞!”
李暄大怒,從身邊抄起一個野鴨子毛撣子丢了過去,被賈薔随手接到。
隆安帝瞪住兩人後,又側眸看了賈薔稍許,緩緩道:“力氣大些,就敢目空一切?孫家和張家是在大同鎮和榆林鎮戍邊多年的将門,你氣力大些就敢小觑他們?”
賈薔抿了抿嘴,道:“皇上,臣名下有生意在那邊,想賺那邊地主老财的銀子,所以有人手去過那裡。知道孫家和張家在九邊都是第一等的大戶人家,占地無數,還和草原胡族做着生意,富貴的很。孫朝陽和張德英二人身上的确帶有功夫,但要說他們的武功是沙場上殺出來的,那才是哄鬼。臣卻和他們卻不同……”
隆安帝面色隐隐古怪,譏諷道:“你的拳腳是沙場上殺出來的?”
尹後抿嘴淺笑,李暄哈哈大笑。
賈薔搖頭道:“臣的功夫雖然不算高明,但力大無窮。臣不用磨煉,隻要吃飯,就能長氣力,不停的長。”
隆安帝:“……”
尹皇後:“……”
李暄:“……”
三人震驚無言,倒是李暄震驚稍許後,忽地又哈哈大笑道:“賈薔,你竟是個飯桶!”
但笑聲中,充滿了嫉恨的心酸!
好球攮的,竟還有這樣的好事?
賈薔呵的一笑,任其嫉妒。
此事不能不說出來,不然他這一身越發了得的身手,會引起許多嚴重的誤會。
畢竟在隆安帝的“視野”中,他從未有過成體系的習武,卻莫名有這樣的身手,怎詭異二字能形容?
分明就是心懷叵測!
與其以後引起不必要的猜測,不如早早說明。
李暄大笑,尹後卻沒笑,她鳳眸中閃現過一抹異彩,看着賈薔唏噓道:“那時日久了,你豈不要變成舉世無雙的第一猛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