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鲸脾氣最爆,直接看着王子騰大怒道:“王氏一介婦人,焉敢參與此事?必有人背後撐腰!忘八肏的下流東西,也是想瞎了心了!!”
安定侯府二等子胡甯亦冷聲道:“今日甯侯尚且為王家子出頭,擔起這樣大的幹系!你們王家真是好的很!兩個婦人一裡一外,到底想幹甚麼?”
王子騰原本一張威嚴的臉,此刻臊的發紫,身體都顫栗起來,虎目亦是泛紅,看着賈薔抱拳躬身道:“甯侯,王家家門不幸,我現在就去帶她回王家,她二人再不會出王家一步,再無一言片語能出王家,若仍有此類事,王某自取項上人頭賠罪!”
賈薔擺手道:“王大人回去将你老婆管教好就是,你若管不好,再有下一次,自有人替你管。至于二房那邊,我自有主張。若果真老太太要偏袒到底,你再接也不遲。”
頓了頓,他同衆人道:“賈家家務事不當甚麼,本侯雖年幼,但亦知道分寸。總之,内部一定要安靖,不能留後患。至于今日事,應該也就到此為止了。”
牛繼宗提醒道:“甯侯莫要大意,以防兩家做出狗急跳牆突破底線之事。”
颍陽侯府二等男江入海也點頭道:“那群球攮的,甚麼都幹的出來。軍中相争,從來都帶着血的。甯侯身邊還是要多帶些人手,去哪裡的路線行程,要讓人先探一遍底。若是人手不夠,甯侯隻管開口。”
其他人也紛紛點頭,旁的沒有,這幾家親兵家将還是有一些的。
賈薔笑了笑,道:“他們果真敢動手最好,若是連姜家也動手,我非給他家慶功不可,正等着他們呢!”
衆人聞言,心知賈薔早有準備,便不再多言。
倒是廣德伯府二等子熊隴遲疑了下,道:“甯侯,發生今日之事,有些情況,是不是還有待商榷?為了兩個親随,并不值當犯險啊。千金之子,坐不垂堂。”
此言一出,王子騰一張臉簡直要摔的稀爛,他深深看了熊隴一眼。
熊隴自不懼他,冷笑道:“王大人莫要嫌我說的難聽,王家自己都不珍愛的兩個庶子,讓甯侯為之犯險,你王家還沒那麼大的臉!”
王子騰一張臉黑如鍋底,可這些事,他連反口辯駁的底氣都沒有。
謝鲸平日裡和王子騰的關系還不錯,提醒了聲道:“老王,雖說大丈夫縱橫天下,難免妻不賢子不孝。可家事不靖,早晚生禍患。該下手時就下手,到了這個年紀,升官發财死老婆是高興事,啊?”
王子騰頭一偏,長歎息一聲,道:“今日回去便料理,體面喪盡,難再見人!”
賈薔聞言笑了笑,道:“且先亡羊補牢罷。至于今日事值當不值當……王大人,王安、王雲雖出身不顯,但在王家諸子中,卻是頂尖兒的。無論性格還是毅力,和牛城、柳珰他們比,也并不遜色,将來必能出人頭地。
隻是這一次機會,可惜了。”
王子騰感激的看了賈薔一眼,又有些不解問道:“這一次機會是說……”
賈薔道:“姜铎那條老狗派去山東的人對我先生不敬,被我先生圈了起來,這會兒已經趕回京中待罪,所以山東大營少一個提督大将軍。我打算,舉薦謝叔去。另外,牛城、柳珰、謝強他們十來個,這一次全部去山東,真刀真槍的參與剿匪,一來曆練,二來積累軍功。王安、王雲先在京中養傷,以後還有機會。”
此言一出,一群開國功臣就炸了。
謝鲸自然是最高興的一個,哈哈大笑道:“好球攮的,可算撈着機會帶兵打仗了!不成,得好好謝謝甯侯!”
說罷,就要大禮拜下。
賈薔忙上前攙扶起,笑道:“你是長輩,這算甚麼?就算是謝,也該是我先生。”
謝鲸哈哈笑道:“我倒是想給林相磕頭,可怕是連林家門兒也進不去。再說,他那位置,也不好結交咱們。且給你和給他都是一樣的!”
見其滿面生光,牛繼宗都嫉妒了,道:“老謝,發達了可别忘了咱弟兄們。”
謝鲸愈發高聲大笑起來,柳芳笑罵道:“可見是高興傻了,你看那張嘴,都合不攏了。”
牛繼宗的話一點都不假,謝鲸雖是定城侯的嫡孫,也在軍中曆練過,可至今不過一個二等男。
這粗胚實在不懂人情世故,不比牛繼宗和柳芳的手段,在軍中得罪不少人,處處碰壁,窩火的很。
如今得了這樣一個差事,積攢積攢軍功,這二等男至少也能升到二等子,甚至更進一步封伯都有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