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薔忙道:“娘娘,臣想出宮回家……”
尹後氣笑道:“糊塗了?今兒是回家好,還是在宮裡好?”
李暄拉扯着賈薔往外走,還同尹後笑道:“母後放心,兒臣會教明白他的。這小子除了會掙些銀子外,其他的啥啥都不行,兒臣真是操碎了心!”
“混賬!”
尹後笑罵了聲後,揮了揮手,讓二人滾粗。
……
賈薔、李暄走後,鳳藻宮總管太監牧笛突然躬身道:“娘娘,先前奴婢去傳甯侯,以為五爺在西殿,就引了去。不想是恪榮郡王在那裡,恪榮郡王見了甯侯,就讓他去内務府錢莊幫王爺做事。”
尹後聞言,鳳眸微眯,道:“李時讓賈薔去幫他?不應該啊,以李時的心性,怎會如此念想?”
誰人不知,賈薔和李暄好的快穿一條褲子了?
這個時候,李時想将賈薔挖過去,他是甚麼用心?
“賈薔如何說?”
牧笛便将西殿發生的事一字不差的複述了遍,最後道:“奴婢瞧着,恪榮郡王怕是記恨上甯侯了。若是内務府錢莊辦好了倒也還罷,若是辦壞了事,那恪榮郡王怕是要恨極甯侯。”
尹後聞言,“呵”的輕輕一笑,眼中閃過一抹玩味。
……
翌日清晨,天還未亮。
賈薔自宮中出來,就徑直回了甯府。
回至西路院,未回自己的屋,而是去了平兒小院。
鳳姐兒急的甚麼似的,今兒再不補救補救,非得上火不可。
天色尚早,丫鬟們都還未起身。
賈薔顧自進了裡間,穿過半面折起來的玉刻湖光山色屏風,便看到一張懸着天青織金帳的花梨木恰花月洞架子床。
床榻榻邊的銅刻梅花三乳足香爐内,仍有絲絲香氣飄出,旁邊的珊瑚木座屏式燈架上,火燭未明。
看了眼榻上的一雙人,賈薔笑了笑,忽然想起一句詩來:
落花人獨立,微雨燕雙飛……
他踩在榻前的金絲錦織珊瑚地毯上,去了衣衫褲襪,掀開織金帳,鑽進了大紅色底寶瓶刻絲的錦被内,胡天海地了起來。
今兒也不知為何,許是受了不少怒氣和怨氣,他總覺得自己心裡有一團火要燃燒,因此折騰起來格外用力。
可過了一刻鐘,卻覺得有些不對,他立刻停了下來,再就着外面朦胧晨光往裡看了眼,唬了一跳。
趕緊收手,悄悄滾下床榻,抱起衣裳悄然消失。
織金帳内,一美人面紅耳赤緊閉雙目,身子顫栗着……
另一人,則皺緊眉頭,亦未睜眼,一聲不敢吭,連呼吸都屏住了……
……
正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