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安一聽放下心來,笑道:“可還是要買賈薔搖頭道:“不是,我要買牛羊骨頭,最好是牛骨,有多少要多少,多多益善。”
“……”
華安怔了怔,奇道:“良臣,你要這些做甚麼?”
賈薔笑了笑,道:“有一妙方,需要大量的牛骨……”
華安聞言眼睛都亮了,道:“良臣,又有甚麼好營生?帶我家一帶啊!”
賈薔還未開口,就見華文虎步生風的進來,哈哈笑道:“混賬東西,你好厚的面皮,還嫌欠良臣不多麼?”
賈薔起身迎道:“世叔看起來已有名将之姿,了不得,我大燕又多了位國之柱石。”
華文哈哈笑着擺手道:“良臣你就臊我罷,比起你來,為叔可多有不如啊!”
賈薔搖頭道:“我不過一些匹夫之勇,莽撞行事罷。今日見世叔調兵遣将,絲毫不亂,以萬餘兵馬抵禦八萬大軍強攻,穩如泰山,這一點,我就無論如何也做不到。”
這話讓華文舒坦到心眼兒裡了,大笑道:“我的這些本領是可以學的,不過是些兵法操練,從前一直在京營裡練,今日算是得了用處,你若學,為叔必傾囊相授。可你的殺伐果決,為叔卻學不會啊。”
賈薔笑道:“不過仗着背後有皇上、皇後娘娘和家師撐腰罷了,算不得真能為。”
華安趁着兩人你來我往相互吹捧之餘,同華文道:“父親,良臣有一良方,需要用到海量的骨頭,尤其是牛骨,所以托咱們家往後從草原上多買些。兒子這才厚着面皮,想讓良臣帶咱家一帶。說起來,良臣最先就是和咱們家合夥的,後來讓開國功臣那邊兒給搶了去……”
賈薔笑道:“那邊精窮,打祖宗起就留下的老世交,也是沒法子的事。子揚想合作是好事,天下的銀子不可能讓我一人賺盡了。不過這個生意盤口太大,将來怕是要到千萬甚至更多,是德林錢莊名下的一處新産業。具體是甚麼,先保密。淮安侯府以牛骨入股,得股一成,二年後分紅。别嫌少,這裡面,還有皇後娘娘和五皇子恪和郡王的股,非我一人的。”
以千萬兩算,得股一成,就是百萬兩銀子計了。
當然,資産和分紅是兩碼事,但那也十分恐怖了。
華家父子雖然明知,賈薔有心以利勾連淮安侯府,可是既然裡面還有皇後和李暄的股,就不必擔心一些旁的……
以賈薔如今的地位和權勢,有利無害,即便有點害處,也是利大于弊。
所以,淮安侯府沒有拒絕的道理。
定下此事後,兩家關系又不同了,更近一步!
華文讓人重新上了飯菜酒水,上齊後舉杯笑道:“良臣,好俊的身手。果然不愧是賈家子弟,當初先榮國代善公一杆銀槍騎白馬,元平六大國公莫與能敵。今日複見先榮國之姿。不過,代善公使的都是巧力,以極精妙的槍法,打的英國公、成國公都招架不住。趙國公就更可笑了,被代善公一槍挑起摔落馬下,吃了一嘴馬糞。那之後,趙國公自請出外,在宣府待了十來年,代善公去世後才回的京。”
賈薔聞言一怔,舉起的酒杯都凝了凝,道:“世叔,你說姜铎老鬼,曾在宣府待了十餘年?董家不是世鎮宣府麼?”
華文搖頭笑道:“世鎮宣府,也不能連任總兵之職啊。老宣德侯過世後,趙國公來當了十餘年的總兵,那時董輔從遊擊做起,到參将,等姜铎離開後,才接任的總兵之位。”
這他麼……
這二人到底是敵是友?
許是看出了賈薔的疑惑,華文呵呵笑道:“那些年,趙國公可是将宣德侯磨煉好了。不過也說不好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,經過趙國公打磨了十多年後,宣德侯之能,元平功臣第二代中,的确無人能及。”
那時的姜铎,多半想不到二十多年後,局勢會發展到今天這個樣子……
……
神京西城,宣德侯府。
宣府之亂,對于宣德侯這個層次的高級武勳重臣而言,已經不算秘密。
但對于宣德侯董輔來說,卻着實不算一件好事。
侯傑是他的舊部,是忠于他的大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