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暄方記下此仇,暫且不表,卻打定心思,回頭非讓賈薔喊爹不可!
樓外多是看熱鬧不能進去的書生,入門之姿就要五十兩,哪裡是尋常人負擔得起的?
且就算進去,也舉不得牌,不如在外面看熱鬧。
這時該進去的都進去了,如今門口的熱鬧都是些等着裡面消息的人在起哄。
這會兒也笑的不成……
不過原以為,三人斷無進去之理,卻不料,沒過多久,先前進去傳話的人匆匆下來,同龜奴道:“玲珑姑娘請三位上三樓。”
“轟!”
門口嘈雜諸人聞言先是一靜後,随即登時炸了鍋。
滿滿豔羨的看着三人随着滿臉不甘的龜奴上樓,這一次,就算絕無可能成為月仙子的入幕之賓,三人也必将名動京城,尤其是那位吳鳳良。
隻是好奇,怎從未聽說過此人……
如此俊秀之容貌,如此才學,不該默默無聞才對……
……
豐樂樓,三樓。
菊字間。
龜奴将三人引入後,皮笑肉不笑的叮囑了房間内侍奉之人好生伺候,就掩不住的酸意離去了。
今日進樓就是五十兩入門之資,可這隻能坐在一樓大堂。
上二樓就需要另一個價了,上三樓,就不止要出大價錢,還要有相應的身份。
非名士名流,或王侯權貴而不得入。
賈薔三人能以一首詩就來至此,賺到的何止是坐在三樓的資格?
隻要三人願意,明天起就能随意入住平康坊的任意一家青樓,單靠賣詩都能賺得一份萬貫家業!
豈能不讓打工人心酸……
“那忘八就在這一層?”
李暄小聲問道。
賈薔點了點頭,一旁尹浩笑道:“若是詩作進不來又怎麼說?”
賈薔輕聲笑道:“那就豁出去了,将咱們的身家全都湊出來,怎樣也得進來才是。我當年見過月仙子一眼,至今難忘。再說,得了這女人,還怕收不回本錢?”
門口婢女無聲的笑了笑,暗自搖了搖頭……
今晚也是倒黴,遇到這樣的客人,賞錢是不要想了。
說話間,那邊老鸨已經開始說起了月仙子的可憐事……
無非就是當初那男人變了心,出京之後,官運不暢,屢受挫折,都笑他娶了個表子……
第二年起就開始生分,第三年就夫妻相敬如冰,一直熬到第十年,當年風光無限的探花郎,因考成不過要被罷官,郁郁而終。
夫族将一切都怪罪到月仙子身上,将她逐出了夫家,代亡人休妻,以還亡人清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