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扶不動……
無辜的擡頭看向賈薔、黛玉。
賈薔哈哈笑道:“三娘武藝超群,在海上與倭國、葡裡亞等海匪厮殺搏命,你能扶得起她來才怪了。”
好歹磕完頭後,闫三娘紅着臉站了起來,低着頭不敢見人。
當下世道,女孩子氣力大絕不是甚麼優點。
弱柳扶風,嬌喘微微,那才是正經的美人。
賈薔同黛玉并後面些的尹子瑜道:“将來咱們家是要出海,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的。到時候,阖家性命都要倚重三娘。她父親是世之英雄,于大海之上和倭奴還有西洋番鬼們搏鬥,若無四海王,大燕海疆早已不甯。前些時候四海王被叛徒出賣,倭國和葡裡亞兩國船隊聯合叛逆,襲殺了四海王船隊。三娘帶着重傷的父親,拼死殺出一條血路來,護着母親和兩個幼弟逃進大燕。千裡進京,尋我相助。又見我姿色不凡,青睐于我……”
“呸!!”
一群女孩子正震驚感動的無以名狀,結果聽到了這……
一雙雙嫌棄的目光瞪來,賈薔哈哈大笑起來。
笑罷,他面色收斂了些,道:“總之,三娘是個好姑娘,她既然願意進賈家門兒裡來,往後就是一家人。我會善待于她,也希望她能在咱們家裡,生活的幸福快樂。”
黛玉上前握住了闫三娘的手,見她聽着賈薔的贊美和諾言後,抿着嘴,眼中流下淚來,溫聲笑道:“好姐姐快莫哭了,随我來見過老太太,還有子瑜姐姐。”
闫三娘上前與賈母磕頭,賈母雖然打心底裡也不大喜歡這個膚色有些深的丫頭,但既然賈薔喜歡,而且還有大用,她也不會面上苛難,讓鴛鴦取來一份頭面,送與了她。
黛玉笑道:“我和子瑜姐姐的那份,等回前面船上時再給你。”
闫三娘又與尹子瑜見禮,尹子瑜微笑颔首。
賈母卻等不及了,問賈薔道:“薔哥兒,你說,這賤婢如何發落?”
湘雲有些氣不平道:“老太太,是寶哥哥房裡的碧痕先罵的二嫂子……”
“雲兒住口!”
賈母大怒道:“我也是白疼了你一場,寶玉被氣的起不得床來,你倒向着别人說話?碧痕那蹄子縱然有錯,也是寶玉的跟前人,豈有輕易動手的道理?”
賈薔揉了揉眉心,道:“你老先歇歇,待我問清楚緣由後再說。我問誰,誰開口。沒問的,不許插嘴。”
又對闫三娘道:“跟太太到旁邊坐去,瞧我審審案。”
闫三娘應下後,緊緊跟在黛玉身邊,唯恐走錯一步。
賈薔随意拉了把椅子坐下後,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粗壯丫頭,道:“别怕,賈家是講道理的地方。聽方才的話,倒是碧痕先罵的人。你把事情講清楚就是,不是大事。”
賈母在上面坐不住了,不過沒等她開口,黛玉就沖她小聲笑道:“老太太且先聽她說。”
賈母話被怼在嗓子眼兒,差點氣個半死,不過到底在人前給黛玉這個體面,悶起獨自生氣。
那丫鬟一直在流淚,聽聞賈薔之言後,哽咽道:“國公爺,是……是碧痕罵我們姑娘……”
“聽聽,聽聽!都嫁到賈家來了,還是一口一個我們姑娘,這個小女昌婦眼裡可有寶玉?”
賈母聞言又震怒罵道。
賈薔皺眉道:“你老差不多行了,心疼寶玉歸心疼寶玉,吹毛求疵有甚麼意思?紫鵑那蹄子平日裡還不是叫林妹妹姑娘?多大點事。和一個丫頭計較甚麼?”
賈母一滞後,埋怨道:“好好好,今兒我倒想瞧瞧你如何審案!”
賈薔回過頭來,道:“繼續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