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沒甚好法子,隻得拿眼去瞪賈薔,道:“既然你替他出頭,那就由你來想法子。不過,總得學些甚麼,還得是正道。否則,還真由着他去當昏君不成?”
賈薔連連笑道:“應該的應該的,都是臣的責任和義務,應該做的……臣回去再想想罷,想出來了,再來告知娘娘。”
尹後鳳眸含威,狠狠嗔了他一眼!
賈薔同李暄道:“太子無事暫且退避,我要同娘娘商議一番中車府之秘事!”
李暄:“……”
……
東海,小琉球。
連續下了三日的雨,今日終于放晴了。
臨海莊園正堂上,十來個婆子丫頭侍立在周遭,垂首而立。
黛玉坐在主位上,面色嚴肅。
堂下,嶽之象站立一旁,伍家家主伍元叩首在地,另一邊,則是劉氏哭泣不止。
伍元在得知小琉球急報,得聞其子作為後,如五雷轟頂,急至小琉球。
先不急着請罪,而是帶人先将其子伍崇的屍骨給挖了出來,鞭屍!
随後,更要将其挫骨揚灰!
劉氏以死相攔,伍柯哭成淚人前來求黛玉,黛玉驚駭之下,讓嶽之象攔下了伍元。
黛玉先前是見過伍元的,雖其貌不揚,也算是一個老人,可在粵州時,伍元也隻有些許灰白頭發。
可是再看看眼下,卻已滿頭白發。
她歎息一聲,道:“我隻是内宅中人,從不過問前面的事,卻也知道國公爺極為倚重信任員外。如今伍家出了這樣的事,着實出乎意料。
不過,嶽叔已經查明,此事皆為伍崇一人所為,與員外和伍家幹系不大,也已經派急信進京,告知國公爺。
具體如何發落我不好說,還需等國公爺親自定奪。
不過想來,應該不會因一無知蠢物,就牽連整個伍家。
此事且先到此為止罷,伍員外安心做事,不必憂慮太甚。也斷不可為了避嫌,就撂開手中差事。
若如此,方辜負了國公爺的厚望。”
伍元聽了心裡踏實一半,千恩萬謝離去後,黛玉呼出口氣來,看向嶽之象問道:“嶽叔,薔哥兒那邊,還沒消息麼?不會,出甚麼事罷?”
見其神情擔憂,嶽之象笑道:“太太且放一萬個心才是。國公爺為了今日,準備多年,縱然有些不順當的,也絕不會耽擱全身而退。那邊一旦事成,會第一時間急遞南下,算算時日,也快來信兒了。”
黛玉聞言,不再多說甚麼,神情依舊擔憂,回了内宅去。
至子瑜房裡,将心中擔憂說了遍後,卻見子瑜笑着搖了搖頭,落筆問道:“你莫非不信,他能自保而退?”
黛玉仔細想了想,緩緩道:“我相信,他一定能保全自己!”
尹子瑜落筆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甚麼也不必煩憂了。以你男人的性子,這會兒指不定在風流了,你還巴巴念望着?”
黛玉見之,瞠目結舌之餘,又大感有理,随即小惱火起來……
呸!男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