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傳旨五軍都督府!”
“讓宣德侯告訴宋藩兵團大都督陳然,宋藩礦坑裡的八萬俘虜,朕一個都不要了!”
“分批次射殺,悉數枭首!”
“用石灰腌透了,送去佛得角,尋個顯眼的島子,以木闆釘勞靠,插一島人頭森林!”
“以告西夷,這便是伏殺朕之愛子的下場!”
“還有,讓理藩院傳告西夷使者,明言相告,朕很生氣!”
“讓他們的主子一個個洗幹淨脖子,等着朕!!”
沒有孩子的人,是體會不到此刻賈薔心中的震怒!
雖然先前已經得了消息,但往回送的信兒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。
隻說皇子軍團被圍,宋藩海師正好反殺大勝,諸皇子略有小傷,僅此而已。
但此刻看到自李铮往下,二十餘皇子幾乎人人負傷,且傷處多在駭人之處,為人父的賈薔,豈有不暴怒之理?
也就是年歲到了,不會輕易在晚輩面前表露情緒,但他的怒火,絕不會因此消失!
林如海并未相勸,因為他早就預料到了賈薔的反應。
論天下慈父,賈薔當屬第一人。
另外就是,他也相信,賈薔終究會恢複理智,不會做出禦駕親征的沖動勾當來。
不是打不起,而是沒必要。
大燕對西方的戰略謀劃早已既定,歐羅巴大陸的西夷們,是排在最後順位的。
且是要以釜底抽薪之策,先奪秦洲,再下漢洲,斷其資源根基。
僅憑一個歐羅巴,再将非洲的黑子們趕過去,他們自己都要打出狗腦子來。
而賈薔的怒火,八萬顆人頭,也應該平息了……
并且,想來以諸皇子們的驕傲,也無顔讓兩鬓斑白的天子,再遠征萬裡替他們報仇……
……
含元殿。
悲戚的情緒已經化解了七七八八。
别看李铮他們在賈薔面前如同稚子一般,可在宮中,卻是一群淘小子。
一通插科打诨嬉笑頑鬧,将各自傷勢都說成微不足道的小事,又有諸皇孫和皇妃們在,後妃們雖然都十分心疼,但到底被糊弄了過去。
眼下,正看着諸皇子揪住林安之不放,怪他方才開的頑笑太過,讓他們大大傷心一場,在父皇面前丢了醜……
“一人一條鐵路,再不能少了!”
“你們還是把我拆了罷!”
“講道理,如今漢藩、唐藩甚至秦藩各處的鐵礦加起來,一年的鋼鐵量比過去十倍還多,怎就不能分我們些?”
“說的好像我說的算似的!再說,你們哪來的數據?别是瞎編的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