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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七章:吾兒,皆有大帝之姿,必勝于朕!
“你怎麼回事呀?叮囑了幾千幾百遍了,見了驸馬不能吓壞人家,你倒是答應的利落,剛才恨不能将人砸破腦袋,豈有這般道理?”
旁人不敢埋怨,黛玉卻忍不得,不無惱火的責備道。
有她開口,寶钗、湘雲、探春等自是接力而上:
“就是就是,姑爺從來都是門前嬌客,哪有這般道理?”
“便是有一萬分舍不得,還能留到三十不成?”
“長樂都哭了,可見是心疼了……”
好在看着賈薔的臉色開始變黑,一衆女人識相的閉上了嘴,卻也過足了瘾……
黛玉趕人道:“皇上和铮兒他們去說話罷,晚上禦膳時再團圓,左右這次回來,少說也要留半年,有的是功夫……”
眼見李铮等面色一變,就要開口,黛玉鳳眼一瞪,道:“若無火車之利,你們隻來回往返也不止半年,怎地,本宮留不得你們?”
李铮等登時苦笑,齊齊道:“母後說的算!”
他們卻是知道,母後的話,有時候比他們父皇的話還管用。
因為黛玉一旦開口,尤其是當着賈薔的面開的口,普天之下,再無人能改變……
待重回勤政殿落座後,賈薔看着李铮等成年皇子道:“西夷一戰喪師十二萬,宋藩海師遊弋于西海之上,西夷們此刻斷不敢再南下為亂。他們很快就會擔心,大燕的百萬大軍,兵臨城下!”
此言一出,李铮忙道:“父皇,西夷還是留給兒臣們來對付罷。父皇已将他們的羽翼打折,失去了唐藩和秦洲大片殖民地,再加上火器壓制,如今的西夷遠不如從前強大。雖然還有美洲大陸可以殖民,但那需要橫渡一大片大洋,很難大規模移民,資源也不容易運過來。再者,西夷們失去了大片東方的殖民地,資源欠缺,所以加大力度去開發美洲。眼下英吉利和海西佛朗斯牙正在美洲大陸大打出手,也是因為知道此事,兒臣才放松了對西夷的警惕……慚愧難當!”
賈薔呵呵笑道:“西夷們内部或許厮殺不留情,對外時卻容易聚攏成團。也罷,既然朕的皇兒們有志向,那就留着他們的狗頭,交給你們來辦。想來,你們也想過當如何複仇了?”
李铮道:“父皇英明,的确有所籌謀。兒臣們以為,報此仇不必急于一時,仍要以占穩秦洲大陸為先!眼下西夷們在美洲大打出手,秦洲一敗,短期内愈發不敢南犯。兒臣們趁此機會,最多三年,就能徹底橫掃秦洲。再能得十六弟贊助三條鐵路,積累五年,則可攢出與西夷決一死戰之根基!但決戰的地點,不在歐羅巴大陸,也不在秦洲,而在美洲,或者,應該稱之為漢洲。”
賈薔聞言,沉吟稍許後道:“大體是沒有錯的,如今唯一的變數,就是看皇家科學院何時能将蒸汽機船穩定下來,隻要能做到依靠大動力蒸汽機的驅動,就能橫跨大洋,那麼戰争基本上就屬于天家了,最遲,也将在二十年内結束。最好能在朕和你們手裡結束,朕不想将戰争留給子孫後代。不過,你們覺得,是不是應該将歐羅巴西夷諸國一并趕絕?”
能和賈薔共議國事,是諸皇子們多少年來心神往之的事,未想到今日終于實現了。
李铮似是沉思,暫未開口,老二李鉚就笑道:“能趕絕自然都趕絕,趕不絕也要将他們都趕去羅刹鬼的地方去。”
賈薔微微颔首,又聽老三李铄道:“最好趕絕!以漢洲為點,進行鏖戰!不要一次打光,不斷拖延,讓西夷們不斷的往裡添油!”
老四李鋒笑道:“歐羅巴西夷諸國丢了秦洲後,絕對無法再承擔起丢失漢洲殖民地的損失。歐羅巴不小,但也不大,據說遠不及秦洲大,上面卻分裂成數十個小國,無論是丁口還是資源,都不足以支撐起他們的貪婪和野心,所以,他們絕不會放棄漢洲。三哥說的對,攻打漢洲的時候,不要摧枯拉朽的殺,每一戰最好都是殺一半留一半,勝三場退兩場,得給他們希望。”
老五李鈞哈哈笑道:“父皇,兒臣等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……不,算上宋藩那次,已經跌了兩回跟頭了,總該學着聰明些。往後也不會再擁擠在一起,此次回去後,就開始擴軍,分兵。十三弟和十八弟如今是大富豪,且最早就有獨立成軍的志向。這些年,也是為了……唔!”
話未說完,被一步上前的十八皇子李锴捂住了嘴,卻仍悶聲哈哈大笑起來。
其餘諸皇子們也都大笑,皇十三子李铎有些無奈笑道:“五哥最好戲谑!這些年若不是大哥和諸位哥哥們帶着,隻我們自己,怕連黑鬼們都要棘手。那些人雖多未開化,可也有狡猾的,水淹七軍的招數都能想的出來。”
賈薔問道:“對于土著,你們怎麼處置?”
李鋈聞言撓頭道:“大多數還是往北趕,能不殺就不殺,不過還有不少願意投誠做事的,加起來都有近兩百萬了,尤其是跟随兒臣等之後,能吃飽飯,人數就越來越多。大哥說,那些黑鬼們可以做些粗苯的活,比如修路。另外大哥還發現,一旦馴服那些黑鬼後,居然會變得十分忠誠,兒臣兄弟幾個都養了幾個在身邊,當獵犬一樣。去歲大戰中,這些獵犬們都毫不猶豫的攔在兒臣等身前,死了不少……”
賈薔淡淡笑道:“莫要存僥幸之心,黑奴們對主人自然是忠誠的,但他們本性如何,你們也當看清楚。不看對旁人,隻看他們對不同的部落族群是甚麼樣的态度,就能看出一二來。”
李銘素來不喜黑人,聽聞賈薔這般說,忙附和道:“父皇說的極是,黑奴們彼此間的厮殺,十分慘烈殘酷,血腥之極,毫無人性。兒臣總覺着,隻能從裡面挑獵犬,讓一些順服的做苦力,但絕不能放縱。就好比父皇從來不喜的東瀛人一樣,哪怕當初因為彼輩狂悖,反抗天軍,東瀛男子已經戰死八成,可剩餘的兩成,也不能輕呼,絕不給他們任何機會。那些人骨子裡,就是牲畜。”
李铮似是才回過神來,看了李銘笑了笑後,同賈薔道:“七弟好丹青,過去那邊時也好畫幾筆,尤好夜色圖。不想有一回,正畫着傳神,不想被身邊讨好他的黑奴給吓了個半死,因而深恨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