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書元随着一名衙役順着台階走下地牢,光線也一下子變暗了不少。
牢頭就在下面等着,見易書元下來了便拱手問候。
“易先生!”
“這位便是六爺吧,久仰了!”
易書元自然是客氣回禮。
“哈哈,這些兔崽子們的笑稱罷了,先生請吧,牢中較亂,便由我親自帶先生過去,省得這群犯人不安生,請吧!”
“多謝了!”
易書元笑了笑,有點特殊的名頭有時候确實挺方便的,換成另外一個小吏過來怕是沒這待遇。
地牢裡頭不但光線不好,越是往裡面走,空氣中異味也濃一些,但真要說空氣不流通的話也不對,易書元能看到很多牢房頂上有一個狹窄的透氣窗,大概三指寬。
牢頭一邊走,一邊還說着話。
“易先生,那賈雲通這段時間算是有些癫,其實也問不了什麼東西,就在前頭了。”
元江縣衙的地牢并不大,犯人也并不多,但有限的犯人看到牢頭過來都本能地往内縮,顯然是很怕他。
易書元兩輩子都是第一次見地牢這種環境,好奇之下自然也在觀察着周圍。
拐了個彎,就到了重犯區域了,最裡面的就是關賈雲通的地方,在這個彎頭之後的牢房和外面的牢房又不一樣。
裡面的牢房幾乎沒多少木栅欄,并且靠外的牆體也基本全都被厚重的磚石砌起來了,隻有門那邊能看到裡頭,并且門也不是木門,而是鐵條打造,看着就極為牢固。
不過整個重犯區域就關着兩個人,最靠外的牢房那是第一個。
易書元透過鐵門發現了這人有些眼熟的人,腳步也停了下來,他和其他犯人的待遇都不一樣,不是牢房環境好,而是人身上的待遇不同,那枷鎖很特殊。
牢頭自然留意到了易書元的眼神,笑道。
“此人便是那晚護持賈雲通的高手,用了刑也什麼都不說,其雙手反背的鐵枷不但固定腕骨,還扣死無名指,名曰寸頭鎖,專門預防一些江湖好手,腳上的鐐铐也有機關,運用勁容易被刺傷筋骨。”
“原來如此!”
易書元點點頭,一副長見識了的模樣,然後又意識到一個問題。
“那他怎麼吃東西啊?”
“哈,一天叼着喝一碗米粥,吊着命就行了,也讓他多洩幾分力氣!”
“哼!”
牢房中的人冷哼一聲,牢頭則看着他無聲冷笑,倒是易書元面色平靜似笑非笑。
“閣下收錢護持一個畜生不如的東西,此刻倒是還體現出幾分江湖人的傲骨?”
易書元聲音緩和,但話意卻極為紮人,論陰陽怪氣,我易書元也是在網絡上厮殺過的!
裡面的江湖人心中升起怒意卻怼不回去,等再想發作,易書元和牢頭已經走過去了,氣得他胸悶不已。
終于,最後一個牢房到了,易書元看向内部,不由微微一愣,眼睛也睜大了一些。
牢頭見易書元發愣,以為他是找不到賈雲通,便笑着指向角落的那一張上頭裹滿枯草的席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