領頭的賀朝舉充滿感慨地說道。
“不愧是要舉辦武林最大盛會的地方,這次可真的是來對了,否則必定悔恨終生啊,還有那山河仙爐圖,也能一睹真容了!”
其實這一塊靠近居民坊,相較于月州城其他地方已經算是比較安靜了,人流也沒有幾條主幹道上那麼密集。
“師傅,山河仙爐圖究竟值多少錢啊?”
聽到自己身邊的弟子這麼問,賀朝舉“啪”地拍了一下他的頭。
“庸俗!這山河仙爐圖乃無價之寶,在古今名畫之中至少能進前三,誰會用金錢來衡量此寶?不得不說當今皇上好大的魄力,易地而處,我是舍不得的……”
“嘿,大哥做過皇帝夢啊?”
“哎哎哎,月州城到處都是官府的人,這種玩笑說不得!”
一群人嘻嘻哈哈但到底還是會顧忌一些東西的,而剛剛被敲打的那個弟子摸着頭又問了一句。
“那會不會是假畫啊?”
“師兄,這你就胡扯了,不知道有多少武林豪傑和文人墨客趕來月州,這要是都敢造假,豈不是真的被天下英雄恥笑?或者你以為這麼多人就沒有識貨的?”
一行人這麼走着,阿飛的視線卻停留在街邊一個人身上。
那是一個沒有桌椅的小鋪子,店家在門内忙碌制餅,此刻隻有一個客人,他頭戴紅纓氈笠子,披着一件破損的陳舊大氅,隻身一人顯得風塵仆仆,雙手捧着一個油紙包裹着的大餡餅,坐在店鋪的台階上吃得津津有味,一根頭部套着布罩的大槍就橫在膝蓋上。
“阿哥,看什麼呢?他有什麼特别的嗎?”
麥阿珂湊近阿飛,一邊順着自己兄長的視線看去,一邊好奇地問着,而阿飛腳不停牽馬前行,視線則不離開那人,微微點頭回答道。
“一種感覺,是個高手!”
邊上聽到阿飛話語的不止麥阿珂一人,同行者很多都看向那個方向。
似乎是感受到了衆人的視線,那吃餅子的男子擡起頭望了過來,就這麼捧着餅子向着衆人抱了抱拳,阿飛等人也抱拳回禮。
雙方交錯而過,都沒有多說什麼。
吃餅的男子目送眼前的一群人走過,好一會了才收回視線,隻是餘光還是留意着遠去的阿飛,嘴角不由咧開一個弧度。
“這次真的來對了,好多高手!”
隻是這時候,男子忽然眉頭一皺,看向一側巷子,陰影中還站着一個白衣男子,雖然已經看不到了,但視線所留方向似乎是剛才遠去的一群人,嘴角更浮現一絲冷笑,心中暗暗思量着事情。
官府已經通告過,此番大會比武環節隻在四十歲以下,那麼這個之前不順眼的小子說不定還會對上。
“藏頭露尾……”
不屑的聲音傳來,引得白衣男子立刻看向那邊餅子鋪門口,一雙不善的眼神顯露陰冷。
“朋友,凡事禍從口出啊!”
那邊吃餅的男子隻是擡頭看着白衣人,臉上毫無懼意,同樣是高手,這一個他就不想正眼瞧了。
忽然間,白衣男子袖口寒光一閃,這一下毫無征兆,危機警兆刹那間在吃餅的男子心中升起,他幾乎本能反應般大腿一挑,橫在腿上的大槍霎時間轉動。
“叮~”
布套之中的槍尖點中飛來的鋼針,男子怒從心起,同一刻攜槍一躍而起,一手扔了餅子,右手直接握住槍柄,以猛虎搏兔之勢頭沖向對面巷口。
“小人受死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