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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是第二天上午,青石擂台上,阿飛和段嗣烈相對而立。
一個手持自己的大槍,一個則手持那根棍棒。
兩人雖然隻是站在那,但眼神交彙的那一刻便已經開始了交鋒。
在易書元眼中,兩人身上升起的氣都變得十分明亮耀眼。
雖然武者看不到自己的氣機,但易書元能看見雙方氣機不但相互鎖定,更是爆發出相實質般的碰撞,激蕩得比武台上的其他氣息都紛紛散去。
這是武者精氣神的凝聚,是自身武道鋒芒的體現。
可以說現在這一刻開始,一般的邪法都難以影響到阿飛和段嗣烈了。
朝廷的一名武官站在兩人中間,甚至能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,這就是年輕一輩中角逐天下第一的兩人。
“北涼州,段嗣烈!”
“青州,麥淩飛!”
雙方互報了姓名,台下近處和遠方形形色色的武者們全都安靜了下來。
“開始——”
武官說完之後往後急速退去,而下一刻,阿飛和段嗣烈瞬間動了。
兩人的身形在常人眼中甚至有些模糊了,長棍與長槍在刹那間碰撞了很多下。
“當——”“當——”“當——”“當——”……
從側身到正身,從反手到正手,二者站在原地,如同花棍和花槍的碰撞,激蕩起一陣陣金屬交擊的火星。
“嗚呼……嗚呼……”
兵刃的碰撞和氣勁的激蕩,竟然使得比武台上刮起一陣風。
雙方氣勢攀升到頂天,幾乎在同時猛出一擊。
阿飛一擊背身反掃,段嗣烈一擊橫槍平掃,雙方的武器幾乎在空中彎出一個月牙般的弧度,随後在殘像之中碰撞。
“砰——”
這一下氣勁橫飛,阿飛和段嗣烈各自向着身後滑去。
兩人各滑了三四丈之後,分别用棍和槍杵住石闆縫隙,下一刻再次沖向對手。
沒有任何僥幸,更沒有任何小動作,比武雙方硬碰硬。
從場中打到場邊,又打回場中,棍棒和長槍不斷在兩人身邊起落,被抽中的青石闆都紛紛裂開。
段嗣烈到底是更擅長兵刃,在一擊逼退阿飛之後,居然槍尖戳入青石裂縫,猛然一挑。
“喝——”
半塊大石闆居然被一槍挑起,随後又一槍抽在石闆上。
“轟——”
石闆瞬間炸開,無數石塊猶如數不清的利器,嗖嗖嗖射向近在咫尺的阿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