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勉在邊上看得一愣一愣的,随後趕忙說道。
“哎呀,這剛剛就該讓那條魚看到的,這樣就能讓她知道您的厲害了!”
先生的厲害不能讓那條魚知道,這實在是讓灰勉這個“先生吹”有些難受。
易書元沒有答話,雖然這一法确實巧手妙思,但他不可能為了讓對方看到,就把她從扇子中弄出來,那是沒事找事。
易書元再次走出倉去,上到了甲闆上。
這會夜已經有些深了,甲闆上靜悄悄的。
易書元來到河邊,扇子沖着那個小水灣一甩,一條魚就落入了水中,在這個岸邊小水灣處藏了起來,和之前的陸雨薇難辨真假。
“運氣好的話,這幻術能撐到我們到達承天府。”
“它隻會躲在這麼?”
灰勉這麼問了一句,至少在它眼中,這條魚根本分不出真假。
易書元則微微一笑。
“自然不會,存了那錦鯉的三分驚情在頭發上,這魚也是會跑的,會小心翼翼地躲!”
這魚為什麼像?
因為不僅僅是形似,而更有情似!
這便是易書元的能耐了!
……
第二天天明,船上的乘客們大多賴着不太想起床,楊本才則因為醉酒依然睡得很死。
易書元獨自走上甲闆,站到了船頭位置。
船工們都已經早起,但也有些無精打采的。
一個個船工打着哈欠,用冰冷的開陽河水洗把臉刺激一下,才都精神起來。
與其他船工相對的是,連同孟老漢在内的五個船工打從起床的時候起就精神奕奕,一個個隻覺得昨晚睡得那叫一個美。
“易先生早啊!”“易先生早!”
孟老漢和幾個船工看到易書元,都先後打着招呼。
“您那藥酒啊,真是厲害啊,我老寒腿,大冷天的難受的緊,今早起來别提有多舒坦了!”
“我的肩膀也不酸了!”
易書元笑笑回答。
“休息好了自然就會好的。”
幾個船工也不玩笑了,因為船東的人已經出來了,便立刻吆喝起來。
“把錨拉起來——”
“升帆了升帆了——一個個無精打采的,昨晚是偷婆娘去了嗎?”
“真有就好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