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說那鯉魚不可能有這樣的手段之前不使出來!”
大夜叉說着,臉色卻更加陰冷地看着身邊的大鲶魚。
“為何招惹到這樣的人物來節外生枝?這分明就是一位仙人!剛剛那種鋒芒詭異得很,無形無影觸之便痛徹心扉,我都不敢沾染,走慢一步你就是一條死魚了……”
說這話的時候,大夜叉不由看向自己的腰牌,若非有水神令在,使得他們在開陽大運河上來去自如,剛剛還真沒那麼簡單逃脫。
“他再厲害也在開陽水域上吧?我幹爹是開陽水神,這裡我幹爹說了算,他不問青紅皂白就對我出手,連天地正統敕封的水神也不放在眼裡嗎?”
鲶魚精此刻滿心憤恨,但想到剛剛又十分懼怕,感受着少了一根胡子的魚臉,連狠話都不敢說得太滿。
“人家也未必知道此事,你剛剛究竟幹了什麼?如實說吧,若引得對方動真怒,隻能先去水神大人那邊暫避了!”
“啊?你攔不住他麼?”
鲶魚精聽到大夜叉的話,身邊已經水波浮動,顯然是有跑的打算了。
大夜叉搖了搖頭。
“不是攔不住,是怎麼攔都不清楚,仙法我遇上得太少了……”
平日裡陰郁如鬼的大夜叉此刻的話語也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後怕,剛剛那感覺,簡直像是身為普通鬼物之時,遇上天陽之光照射的感覺,或者更有甚之。
一條鲶魚精,一個大夜叉,竟然都不約而同想起曾經弱小時的恐懼。
“你快說,為何他會出手?”
大夜叉喝問了一聲,鲶魚精雖然是水神幹兒子,但顯然對這個夜叉還是有所畏懼的,猶豫之下,支支吾吾說出了實情。
“我剛剛,不過是想試試那鯉魚精在不在附近,我總感覺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,就想着打翻一條船……”
等鲶魚精将前因後果說明白了,大夜叉才微微松了口氣。
“還好,沒死人……這麼說起來,昨夜我的虛鬼之影似乎也被雷聲驚滅……”
“剛剛那種情況,完全能說是誤會……”
……
遠方的事發水域,那邊的大船已經控制住船身,而小船上的人依舊驚魂未定。
但雨停了,雲也散了。
陽光出現,從微弱到明顯,光芒落到周圍這些船隻上,也給剛剛驚情未消的人們帶來一些溫暖和安定。
一縷無形的氣息重新收回酒葫蘆之中,此刻的葫蘆依然吸納着天陽火氣。
易書元皺眉看着那股氣息遠去的方向,這他娘的在水底下能跑這麼快?
怕是有河神禦水之妙在裡頭吧,還是說我對禦水的理解依然不夠?
或者說難道開陽水神就一直盯着這一塊的?
易書元思索間,船上的人都活躍了起來。
“雨停了?”“還以為要下很久呢!”
“剛剛後面可真懸啊!”“是啊,差點就撞上了。”
“還好還好,不然這樣的大雨天,救人都不好救,也不知道會有幾人沉在河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