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書元帶着笑意咀嚼,咽下去之後才回一個詞。
“妙極!”
說着,易書元忽然擡頭看向遠方的天空,那麼一瞬間,他看到一道肉眼難見的星光逆天而上。
……
開陽水神的水府内,已經狠狠教訓過自己幹兒子和手下的年朝生心中依然抑郁不已。
手中捏着那一縷鯉魚精的頭發,指關節時不時“咯吱”作響。
那鯉魚精不可能逃得走的,而且前兩天還真身在河中呢,怎麼可能突然脫形而走,還留下一條根本辨不出真假的錦鯉。
再想想那位仙人的突然出現并興師問罪,年朝生越想越覺得并非巧合。
那種惟妙惟肖的氣息,真假難辨的形體,絕非那鯉魚精的道行能施展的法術,就算能有這份法力,也不可能有這份神妙。
“必然是他!是他幫了那條鯉魚!”
“嘭~”
年朝生攥着頭發一拳砸在石椅上,心中郁氣難消。
其實那鯉魚精的寶貝雖然很好,但拿不拿的對年朝生來說并非必須,也算是由得自己的幹兒子玩樂一番。
但現在這件事性質不同了!
年朝生左思右想之下,一直猶豫到夜晚,他最終還是咽不下這口氣。
哪怕直接來說一聲也好,用得着砸我廟毀我金身麼?
招來水族下屬吩咐了兩句,并且要求蟹将軍看緊鲶魚精和大夜叉之後,年朝生化為一道神光飛出水府,随後破開江面直沖雲霄。
天庭的存在并非一個完全的地理方位,它存于天上,但并不是誰懂得騰雲駕霧,飛到天上就能撞到天庭裡面去的。
如果真的隻是頂在天上的位置,那說句誇張的,凡人的煙花放足夠高的話,豈不是都能打到天庭裡面去了?
進入天庭的方法一般是通過天門,而天門也未必是時刻顯現的,也隻有達到相應的條件才能見到。
當然,讓天門顯現的法咒其實并不算難得,各道修行之輩,隻要法力足夠也能憑借法咒感覺到天門,并且登上天階,但那時候究竟是算你強闖還是别的,就兩說了。
年朝生作為開陽大運河的水域正神,直登天梯直達天門自然問題不大。
一道神光達九霄,随後并非是持續往一個方向飛,而是存神寄念暗運法咒,神光飛行過程中的周圍就逐漸變得朦胧。
在某一刻,神光已經落到了天階之上,重新化為了年朝生的模樣,這時候,他從取出玉笏闆,快步踏着天階向上。
雖然是在登台階,但年朝生的速度極快,幾乎是貼着台階在禦風而行。
周圍都是朦胧的白氣,似霧非霧,在天階上足足前進小半個時辰不止,霧氣雖然變得濃郁,但前方的視線卻越來越清晰。
漸漸的,一個龐大的門台虛影出現在斜上方的遠處,隐約有華光綻放。
到了!
年朝生深呼吸一口氣,他其實很少來天庭,如果不是這次實在氣不過,他也不會來此走一遭。
天門是一個十分巨大的門台,足有百丈高不止,寬度也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