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櫃的端着兩盤糕點走到易書元的桌前,一邊拱手一邊忍不住連連稱贊。
“先生說書,真乃神乎其技也!我看整個京城也無人可比肩啊!”
易書元耳邊的灰勉驕傲地低聲附和一句:“那是自然!”
而易書元當然不可能這樣說,而是向着老闆拱手回禮。
“掌櫃的過獎了!”
掌櫃連連搖頭。
“唉,沒有沒有,恰如其分!先生,可願意在我沐馨茶坊長期說書?您放心,這抽頭絕少不了您的!”
今日說書根本沒談抽頭,易書元不過是要了一壺霧青茶,所以才有擺扇子請資的動作。
“改日再說吧。”
易書元重新坐下,一手端着茶盞喝茶潤喉,一手則擡了擡沉甸甸的扇子。
扇子上頭的銅錢可真不少,也有那出手闊綽之人,擺着一些幾粒細小的碎銀。
掌櫃的這邊可有些急了,剛想說話,卻見原本在茶坊外的一個客人帶着一名随從走入了廳堂,到了易書元桌前。
來人的随從直接在易書元的扇子上擺了一錠龍眼大小的金子。
這看得易書元不由張望來者,京城的人就是有錢啊,出手這麼闊綽!
來人向着易書元拱手行了一禮。
“見先生長發若青絲落霜,敢問是否是茗州的易先生?”
這倒是讓易書元覺得有些意外了,站起來回禮道。
“許是易某觀人有所疏漏,不知閣下是?”
“哦,在下姓譚,曾專程前往茗州,就為了一睹先生說書的風采,隻是沒想到無緣在茗州一見,今日卻在京城聽到了先生的書……”
男子話音一頓,忍不住稱贊。
“不愧為茗州第十六絕!”
“實屬謬贊,易某愧不敢當!”
易書元一邊謙虛客套,一邊心中也覺得确實挺巧的,雖然他說書吸引了不少人,但京城畢竟這麼大呢。
“隻可惜,剛才在下不過半道前來,連樓内位置都沒了,更不曾聽全了書,不知先生能否賞臉,去家中說半個月的書呢?”
聽到男子這話,易書元笑着将那一錠金子從扇子上拿開擺到桌上,搖頭道。
“易某才起了在此說書的念頭,不至于立刻就去高門大院之内說給少部分人聽,實在抱歉了!”
說着,易書元已經取出了錢袋,裹起折扇沖着袋子中一倒,有些幹癟的袋子就立刻鼓了起來。
“易先生,在下不是那個意思!”
易書元拱手又道了一聲抱歉,随後直接走出了茶樓,一邊的掌櫃的則趕忙追出去繼續勸說。
“先生,先生可否再考慮考慮,先生……”
隻是那說書先生看似走得不慢,茶樓掌櫃根本追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