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夜的裁判有且隻有一個,就是身為花魁的陸潇潇。
所以在裁判有私心的情況下,旁人才學不能呈現大優勢,那麼時念東的取勝也就沒多少懸念了。
随着最後的詩對從時念東口中出來,陸潇潇從台上走下來,含情脈脈地微微擡頭看着對方。
“時公子,願陪潇潇去花船一叙麼?”
這句話基本就是一錘定音了,其餘賓客心中大呼惋惜,有些人多少也是不服氣的。
但時念東才學擺在那,而本身又引得陸潇潇青睐,奪魁也在情理之中。
遊戲嘛也講求一個規則,經常來這種場合的人還不至于輸不起。
陸潇潇牽起了時念東的手,能明顯感覺到對方的緊張,頓時露出笑容,帶着他走過廳堂越過紗簾,走向了後方的大花船。
直到此刻,廳中才響起一片惋惜聲。
易書元近處,一個權貴子弟看向他道。
“這位姑娘,不知你……”
易書元平靜的眼神掃了過去,雙目清冷之中透着千裡之遙,更瞧得對方話都被凍住,竟然不敢說了。
易書元一句話也不留下,直接抱着琵琶起身,也向着花船走去。
其他樓中女子見狀有的面露詫異,有的不作理會,這似乎不在安排之内,但又關自己什麼事呢?
而賓客們自然也不會多想一個琵琶女的離去,至多是一些本來想下手的人多歎一聲可惜。
易書元到後方的時候,花船上的船夫正用杆子撐着花船向外移動,他站在木廊邊,看着不過三尺的距離,輕輕一躍就跳上了花船。
看得兩個在船尾撐杆的船夫面露詫異,他們認出了來者。
“卓姑娘,您上來幹什麼?”
“媽媽讓我來為花船彈奏曲目助興。”
花船不小,但今夜裡面幾乎沒什麼人,已經到了船中的陸潇潇聽到卓晴的聲音也傳出聲來。
“多謝卓姐姐,那就演奏您最擅長的春風玉曲吧!”
“嗯!”
易書元應了一聲,走入花船廳堂,他也不進到深處去打攪兩人,獨坐在這廳中抱着琵琶彈奏起來。
或許是因為曲樂,原本都十分緊張的兩個花船主角也輕松了幾分,随着花船向外部水域越行越遠,暧昧氣氛也越來越濃。
易書元閉上雙眼融情于樂曲,此刻的他也較為放松,因為終于不用再擔憂什麼了。
雖然并不算明顯,甚至沒有妖氣顯露,但那種略微熟悉的感覺就在船上,大概是在花船頂吧。
隻是這種感覺好似對方隻顯露的一部分,依然有大半身軀藏在陰影之中。
易書元微微睜眼看向廳堂天花闆,但你總得全須全尾地出現的!
琵琶曲并沒有停下,在到第三首曲目的時候,花船内裡已經一些呻吟,顯然兩人已經耐不住了。
那些聲音有驚呼有痛苦,也夾雜着高亢和挑逗,船上的情欲雙方的氣息交融彼此,使得氣數都在變化升騰。
很明顯,船上的兩位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影響,歡愉很快勝過痛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