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睜開眼睛,這次可沒有因為公務推脫。
“讓他進來吧。”
“是!”
譚元裳一臉笑容地進入禦書房的時候,皇帝已經坐了起來,在拿着一本書裝模作樣,聽到腳步聲則看向來者。
“草民譚元裳見過陛下!”
“元裳,你我之間就不必多禮了!”
譚元裳收起禮節笑容不改。
“陛下念及同草民的情誼,草民自是明白的,但禮不可廢!”
皇帝放下了書,也神色輕松地詢問一句。
“無事不登三寶殿,看你似乎十分高興,有什麼好消息帶給朕麼?”
“嘿,知我者陛下也!陛下,還記得草民說過請陛下聽書的事情麼?”
皇帝樂了,又是這事,不過這樣的譚元裳才是自己認識的譚元裳,這麼多年了,很多事都變了,譚元裳卻還能以這種語氣說着這種話。
幸虧他沒聽朕的來當官。
皇帝心中升起這個念頭,便笑着回答。
“罷了罷了,你三番兩次的來請也不容易,朕就給你這個面子,什麼時候去聽書?”
“啪~”
譚元裳一拍手。
“陛下,您真神了!我幾次三番邀請那說書先生去我家中講書,但不論用何種方法都邀他不動,結果今天他卻同意了,原來是陛下想聽了!”
“妙,妙啊!”
譚元裳三成真心七成馬屁,聽得皇帝都不由露出驚奇之色。
“還有你譚大官人邀不動的說書人?他好大的膽子啊!”
皇帝這話也是玩笑話,譚元裳聞言知雅意,便湊近幾步細說。
“陛下,您有所不知,這位說書先生可不一般呐,城中其他的說書人在他面前,不過就是咿呀學語,如幼童照本宣科罷了!”
坐在皇帝身邊的嫔妃也被勾起了好奇心,不由問道。
“還能有這般差距?”
“娘娘有所不知,這差距隻會比譚某說得更大!”
說着,譚元裳就将四本書擺在了桌上,皇帝和嫔妃一看,書封上寫着《河神落》。
好家夥,四本書正是易書元講《河神落》的完整版,甚至連今天上午講的後記都有,還不忘封書成冊。
“此人姓易,不知原籍何處,隻知道曾在茗州說書,當時在茗州城也已經闖出不小的名氣,時人譽其說書的本事,為茗州第十六絕!”
茗州十五絕的名頭是不小的,可以說是享譽大庸,一個人說書被譽為第十六絕,一下就引起了在場之人的好奇。
譚元裳也不賣關子了,笑嘻嘻繼續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