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邊有香客也剛剛禮佛完畢,看到易書元的樣子,一男子不由就問道。
“書生,你怎麼不拜啊?”
實際上此刻住持和另一個和尚也在看着易書元,對此也皺起眉頭。
不過易書元也有自己的說辭,隻是笑笑解釋道。
“世人拜神佛多有所求,我于佛陀無欲無求,佛存心中以禮相待便是,未必需要拜的!”
這話也不能算易書元的推脫之詞,其實句句是真。
“你這書生,不求佛來這寺院幹什麼?”
易書元餘光瞥見周遭,見那住持神色,明白這寺廟的住持比較在意香客是否敬重佛像。
想了下,易書元還是向着佛像拱了拱手,拜是拜不得的,心若平常拱手為敬便好,想必既然成佛,當能受得住。
這簡單一禮,卻并非毫無動靜。
一禮落下,大殿之内一片“沙沙沙”的聲響,有諸多塵埃從大佛身上和上方黃布經幡落下。
“哎呀……”“快躲開!”
“啊!”
叩拜中的香客紛紛起身避讓,全都跑出了殿外,就連石生也趕緊起來躲開。
一時間殿内滿是煙塵。
旁人躲避之刻,易書元袖中滑出折扇,扇開周遭灰塵後走到功德箱那邊,取出一點不算大的碎銀和幾個銅錢,一起投入了箱中。
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“沒動靜了?”
“吓我一跳……”
香客們詫異着相互議論,有人看向殿内也不由說道。
“他怎麼不跑啊?”
同樣已經跑出殿外的住持看着殿中灰塵面露驚色,而易書元剛剛的話猶在耳邊。
住持面露恍然,更知今日來客境界不同,不由地跨入殿内走上前去。
“施主請随我來,貧僧帶你們去客房!”
“勞煩住持大師了!”
易書元點頭謝過,帶着已經站起來的石生随着老和尚走出大殿,去往寺廟的後院。
在寺院中留宿的人不止易書元一人,或者說這寺院其實常年都會有一些信徒和旅人借住,所以本來就有一片客房,就算住的人多了,也可以臨時騰出一些僧舍。
很多留宿寺院的人往往也會被安排與他人同住,比如現在寺院中留客不少,很多客房起碼要住四五人。
不過也有一些例外,比如一些個寺院貴客,如捐贈香火的大頭,如一些特殊的客人。
而易書元和石生顯然也在這個例外之中,住持大師親自帶着師徒二人去往後院一間小客房,讓兩人單獨住一間。
問過名諱,看過路引文牒之後,易書元和石生就安頓了下來。
開始領着兩人進來的那個少年和尚,還被住持安排幫着打掃一下客舍,這屋子顯然之前被堆放了一點雜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