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都督笑了。
“他武功雖高,但已經被上了寸頭鎖和鉸鍊,更囚于籠中,以你的本事,不至于在這種情況下還忌憚吧?”
聽到這話,段嗣烈也咧開了嘴。
“都督多慮了,屬下隻是可惜,不能放手與其一戰呢!”
話說到這份上了,周圍武官中有人也趁着難得機會問了一句。
“段将軍,聽說當年武林大會彙聚天下武者,高手輩出強者如雲,更是為了讓我大庸先天武者現身,那你究竟有沒有見過先天武者?”
當年往事如今依然曆曆在目,龍飛揚的身影如同刻在腦海中一樣。
段嗣烈看向周圍同僚,想了下笑着點了點頭。
“當年并不明了,現如今想來,我當是見過先天前輩的!”
“真的?”“這麼說我大庸真有先天武者?”
“什麼樣的?”“有多厲害?”
就連老都督也露出好奇的神色,而段嗣烈也露出追憶,帶着感慨道。
“先天前輩好似已經處于一種超脫的境界,灑脫無拘,莫說是當初的我,就算是現在想來,依舊難以企及那種武道……”
說着段嗣烈看向周圍,認真說道。
“若先天武者也有境界高下之分,我所見的前輩定也是高人,隻可惜當初答應定得第一,為那前輩取《山河仙爐圖》,卻最終敗在了麥淩飛手中!”
“說不定那麥淩飛見過呢?”“是啊聽說名畫也不翼而飛,說不定就是他給了那前輩。”
段嗣烈想了想也笑着點頭。
“确實也說不準。”
“吃些幹糧休息休息,馬上到相山了。”
……
天明時分,三百餘騎到達相山禅院外,在此處武官的迎接下,老都督親自帶着人直奔看押雲遊僧的禅房。
“吱呀~”
門被打開,晨光讓和尚微微眯眼。
進來了一大群人,為首的是一個披甲的蒼髯老将,想來就是西北都督了。
和尚在看着進來的人群,衆人也在觀察着和尚。
這人被鎖在囚車中動彈不得,衣衫陳舊帶着補丁,面色平靜沒有驚慌,看向衆人的眼神好似并非什麼能定奪自己生死的武官大将,而是一群正常進廟的香客。
隻是在留意到段嗣烈的時候,雲遊僧的視線才略微停留,随後垂目向下低聲念經。
這份平靜讓老都督心中詫異,也讓段嗣烈不由睜大眼睛。
如雲遊和尚和段嗣烈這般人中英傑,已經不能算普通人了,雖不修仙道也沒有法眼,但雙方之間接近有時候也會有氣機碰撞,很多時候會隐約有感。
和尚給段嗣烈一種奇特的感覺,已經有幾分接近曾經記憶中的那個人了!
這讓段嗣烈心中升起強烈的忌憚,不由握槍到了老都督身側靠前的位置,老都督也敏銳察覺到了段嗣烈的防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