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是真的,休息一會吧!”
石生這會也是累壞了,點了點頭後就盤腿坐下準備吐納靈氣,但才閉眼一會卻不是入靜,反而是睡着了。
易書元臉上帶着笑容,仔細想想,兩個徒弟其實都挺省心的。
“先生,在這等石生醒了再走麼?”
“不用。”
易書元回了灰勉一句,伸手将石生抱起來,讓石生枕着他的肩頭,随後帶着他走向月州城。
雖是“雨水”,但此刻卻并未下雨。
隻是易書元心中明白心雨将落,邪将滋生,劫如何顯現尚為未知,但他卻也不怕。
雖沒有刻意趕路,但易書元腳下生風健步如飛,很快已經到了月州城近前。
再來此處,易書元心中也是頗為感慨的,一别已經八九年了。
想當初大庸武林大會的聲勢是何其之大,城内外都有諸多擂台,天下武林高手雲集此處,讓月州城生生打出一個“不夜城”的美名。
也不知道現在的月州晚上是不是還那麼熱鬧,但想來當初的盛況也不過是昙花一現,人流才是熱鬧的根本。
當然,即便沒有當初那般熱鬧非凡,但月州城畢竟是整個月州的中樞,也是經濟、政治、文化的中心,不可能顯得冷清。
反而當年的武林大會可能有一些影響一直延續到了現在,城内一些招牌上也留有當年的痕迹,什麼大俠餅,會武酒樓之類的随處可見。
易書元走馬觀花地在城中行進,沒有先去找自己的大侄孫,而去尋那胥子昌。
……
城中一個池塘邊,胥子昌才醒了沒多久,那邊的頑童見他沒來追,紛紛止住了腳步,在遠處做着鬼臉。
“酒鬼酒鬼河邊做鬼,酒鬼酒鬼河邊做鬼……”“略略略略……”
胥子昌面露怒色看向幾個孩子,臉上顯露幾分煞氣,讓幾個孩童頓時受到了驚吓,趕忙跑遠了。
“呼……”
胥子昌壓下心中的波動,幾個人間頑童竟然讓他有些動怒,這換在以前根本是想都想不到的。
随後胥子昌回到下塘的台階上,撿起了自己的酒壺,搖晃了幾下,裡面依然有酒水晃動的聲音,他再看向周圍,卻沒有找到那幅畫。
胥子昌皺起眉頭,随着感覺視線移動,看到池塘的水面上飄着一張卷軸,他念頭一動,水波動蕩,卷軸也飄到了腳邊,被他彎腰從水中撿了起來。
随着水流不斷從畫卷上落下,潮濕一片的畫卷也重新展現在胥子昌眼前。
隻是對比昨晚,畫卷上卻是空白一片,那個妩媚的少女不見了。
雖然昨天确實酩酊大醉了,并且還做了一個古怪的夢,但胥子昌可是清楚自己并沒有解去畫卷禁制的。
那麼畫呢?
胥子昌眉頭緊鎖,手持畫卷掐指一算,竟然算不明朗,心中頓時隐約有種不妙的感覺。
手中已經空白的紙卷輕輕一抖,上面的水就紛紛消散,重新恢複了幹燥,随後胥子昌将紙卷和酒壺全都收入袖中,匆匆離開池邊向外走去。
隻不過在胥子昌剛到街上沒多久,無意間朝着街頭掃了一眼,身子就不由頓住了,眼神愣愣看着前方微微失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