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說着,易書元看向遠方城鎮和錯落,看着那些在洪水中掙紮的人們,還是感慨道。
“隻是這一場災害怕并非唯一,水劫卷動台風在内陸形成氣旋,引動無窮水氣,這一場洪水過去,下一年甚至是接下來的幾年,以登州為中心的大片區域,怕是會迎來旱災……”
“啊?”
易書元想到了上一世的一些經曆,極端天氣要麼不出現,要麼可能就是連着來。
雖然氣象學上總會有各種合理的解釋,但這個規律卻是常人心中的一個印象。
而在這個世界,極端天氣的成因更為複雜,但規律也有相似之處。
順着這種猜想,易書元的思緒又不由引申到了整個大庸。
其實大庸朝三百多年國祚,原本已經到了王朝末期,隻是如今在位近二十年的皇帝勵精圖治,生生給續了一大口氣,将大庸氣數一點點拉回來。
但如果沒有當年的大庸天子呢?
怕是大庸天下從上到下會混亂不堪,災氣也會積累,大旱大水爆發,甚至此前的長風湖就是一場更大的災難,或許在那一種可能中,大庸氣數就盡了。
太陽落山,對受災的百姓而言又是一種考驗,還好的是天氣并不寒冷。
而易書元也摒除雜念,閉目調息!
……
第二天天明,易書元緩緩睜開了眼睛,擡頭看向天空,見有一道神光落到了山頭,乃是曾經見過的一位白衣神人,正是一般居于朝天閣内的天帝近侍。
“白衣,見過易道子!”
是的,天帝的近侍天官,名字就叫白衣。
易書元沒有起身,隻是看着白衣神人道。
“可是天帝有什麼話轉達?”
白衣神人神色平靜,禮畢之後走近幾步道。
“天帝問曰:此番劫數與之前長風湖大為迥異,易道子為蒼生出手實乃可敬,可是,為何?”
易書元看向下方,經過一夜之後,水勢又有消解,但很多地方依然浸泡在水中。
“易某以為,此番災禍未必全是天數,當有人禍的因素在其中引動!”
白衣神人始終平靜的神色上,眼睛也微微睜大。
“可知,何人引動?”
易書元自然是想到了那條花了鱗的蛟龍,隻是明明心中有感,卻又不由有些疑慮。
這次的災害實在是太嚴重了,洪尉再過分好歹也是有傳承的龍,做事總得有個限度,引動這樣的劫數,哪怕是再蠢的蠢貨也知道是找死。
而且這也是有沒有能力引動的問題,易書元十分懷疑以那雜紋龍的道行,有沒有這能耐引動這樣的劫數。
“易某也不太吃的準,隻不過心中靈犀一動,似與水中靈有關,隻是大水過後,一切痕迹都已經淡了,不知天界能否有辦法查證?”
易書元将問題抛了回去,天庭怎麼着也得拿點擔當出來。
“多謝告知!白衣告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