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龍君有旨,命江龍王率我等速去大通河,那雜紋蛟惹出大禍了,請江龍王點齊一些幹将随我等立刻出發,我們邊走邊說……”
一聽到大通河,江郎就想到了前陣子爆發的嶺東水災,這事現在已經到了長風湖上打魚的漁夫都在議論了。
雖然嶺東很遙遠,似乎與長風府百姓挨不着,但柴米油鹽和藥材之類的東西是和生活息息相關的,通過這些地方官府的動作,自然也逐漸了解到了一些情況。
江郎也不廢話,他這實在也沒多少兵将好點的,吩咐老龜留守龍宮,自己則帶着三百水族會同東海的隊伍一起出發。
東海來的當然不隻是十幾條蛟龍,還有上千水族兵将。
以江郎為首的龍族隊伍趕往嶺東,一路上,江郎也逐漸了解了事情的經過,縱然早就已經有了一些心理準備,還是驚得失去了平靜。
洪尉這個孽障,竟然能惹出這麼大的禍?
某種意義上說,這也确實是個龍才了,逼得龍君都不得不先一步出手。
什麼押回東海聽候發落都是虛的,洪尉已經妥妥的是死罪了,他就是有十個爺爺也死定了。
主要是不能被天庭抓上天去,否則龍族的臉面往哪擱呢?
對于龍族而言,在水中急行比飛天慢不了多少,甚至很多時候會更快,不過水道畢竟不是直的,自然還是飛天方便一些。
但這次不方便飛,飛天太顯眼了。
龍族何時需要這般隐藏行迹了?這也是很多蛟龍心中憋屈的地方,這股氣的根源除了天庭,大部分當然都在那雜紋蛟身上。
“諸位,我等即将進入嶺東水脈,聽我命令,隻要發現那雜紋蛟,不惜一切代價将之擊殺,不用想着活着帶回東海!”
江郎的聲音傳遍整個駕馭的水流,包括蛟龍在内的所有水中齊聲應諾。
“領命——”
江郎的想法很簡單,哪怕有可能活着帶回去,他都不會這麼做,讓你丫喘着氣回東海,我就把名字倒過來寫!
隻是,會順利麼?
大通河流域,水下某一處簡易禁制之内,一條花了鱗片的蛟龍正趴在此處休息。
難怪族中有不少人想要執掌一條水脈,難怪說不隻是控制水脈,當水神對修行也是很大的助力。
不說别的,被凡人膜拜的感覺也是相當不錯,而那一縷縷香火願力,更是令洪尉着迷,還能幫助自己更好控水。
這會的洪尉還沉浸在度過災劫當上水神的喜悅之中。
是的,随着水災逐漸穩定,朝廷的抗災力度逐漸加大,洪尉也在期間的疏浚河道和支流上偷偷出了幾次力,他自覺危險已經差不多快過去了。
等以後嶺東各州重建,河神廟自然也應該一并建立,過陣子風頭再松一些,洪尉就決定去請爺爺派人給他修水神府邸。
隻是不知為何,洪尉的内心深處總是有一種若有若無的不安,若說最開始福禍難料,确實很令人不安,但現在一切步入正軌,應該不至于啊。
“不知道爹怎麼樣了……”
洪尉難得想到了自己的父親,但還不等他聯想什麼,忽然察覺到大通河水脈似乎微微一震。
……
登州,大通河水系的中遊某段,江郎帶着一衆水族禦水而行。
洪水過後,這段時間大通河的河水重新開始清澈了下來。
傍晚時分的大通河的水面都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,就連水下急行的水流都似乎金燦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