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李謙上了躺椅,易書元為他推拿順氣,并且讓侍衛按他指定的穴位以内功輔助,很快讓李謙好轉。
“嗬,嗬……”
李謙在躺椅上大口呼吸着,看向看向易書元的眼神已經不言而喻。
“大人莫急,易某這就趕往兆州,也還請再做一些安排,白石縣自然不能不管,兆州城才是重中之重!”
李謙大口呼吸着說不出話來,隻是向着易書元拱了拱手,氣順了才補充着吩咐旁人。
“為易先生備馬,護送他去兆州!”
“是!”
程羅在一旁也趕緊道。
“易先生,我也一起去吧?”
“不,程老先生留在登州城以防萬一,也要照看好李大人,好了,不多說了,我收拾一下!”
易書元說着便開始收拾木箱,将需要的東西帶上一些,不過就算有所遺漏他也可以變出來。
……
兩刻鐘不到的工夫,易書元和一名李謙的侍衛就騎着馬出了登州城,一到城外,兩人便立刻快馬加鞭趕往兆州。
行至大通河畔的時候,易書元看向那大通河的河道,如今的水位或許還不到大通河曾經的三分之一。
自那一次洪尉在大通河中掙紮逃跑,龍族和天神鬥法争鋒,大通河水位幹涸之後,到了現在河道水流也一直沒有恢複……
易書元自然能夠施法迅速前往兆州,但既然李謙派人護送,他也不會随便玩消失。
而且就在前幾天,有一個武者扭斷了手臂,前來濟仁堂找易書元幫其筋骨複位以及消腫止痛。
易書元一看對方流露的一絲特殊官氣,再略掐算一下,就知道其人定是大内密探,那手臂八成是自己刻意扭斷的。
看到了大庸皇帝的種種努力,也看到了他的信念,即便是易書元也會生出一些感動的,這一次他不打算在天子面前玩消失,就當告訴皇帝,我确實在幫你。
當然,騎馬前行還有一個好處,在嶺東氣數紊亂的情況下,可以更細緻的觀察沿途的情況。
而且騎馬過去要兩天,不等于易書元需要兩天時間才能有所行動,他畢竟是仙道中人,不真的純粹隻是凡人隐士。
……
白石縣的瘟疫已經嚴重起來,所以白石縣令急件來報。
而兆州城明面上還沒有什麼特别危機的情況,但疫病其實已經被帶到了兆州城,隻是還沒有爆發開來,正處于慢慢發酵的狀态。
不過這不代表近一些的某些特殊存在沒有察覺,一如兆州本地的鬼神隐約已經感受到了什麼,還比如一些本地修行的存在。
在易書元才出了登州城之後不到半個時辰,臨近兆州城的風林縣外,一名老者正在急行。
這老者靠着雙腿前行,速度卻異常迅捷,就好似當初易書元見過的神行太保王雲春一樣,腳下不起塵不揚土,行進之間快過奔馬。
老者衣衫幹練,短打、筒褲外加綁腿,頭頂則以發帶束髻的同時又别一根銀簪,背後還背着一柄劍,其人面貌鶴發童顔仙風道骨,正是易書元那早已離開了茗州的弟子齊仲斌。
如今嶺東大地遭逢大難,當然不隻是嶺東人的事情,除了朝廷赈災,大庸各地不乏有識之士前來幫忙,有醫者也有武者,還有一些有良知的商賈。
而每逢大災大亂必出妖孽,也是一些術士心知肚明的事情,齊仲斌當然也十分清楚。
早在嶺東洪災的消息傳遍大庸的時刻,齊仲斌已經從遙遠的地方趕往嶺東,如今已經在這裡活躍了半個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