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真這麼說着,就見陳寒盯着圖卷垂落桌案的那一部分,正是缺失的一角。
這一刻,遠在天鬥山的易書元才剛剛打着哈欠醒來,一邊憑着感覺尋灰勉在哪,一邊又在半夢半醒之間彈了彈指。
登州的真君廟中,便有神光從伏魔大殿飛出,落入後方偏殿之内。
陳寒側目的時刻,一道微光就到了她手中,也讓她覺得手心多了點什麼。
展開手掌一看,竟然是一張微折的紙片,陳寒再将紙片攤開一看,上面是一個長發鬼怪。
“這是……”
邵真也注意到了陳寒的動作,順着她的視線看到了她手心的紙張。
“這是我丢失的那一截畫!”
“啊?”
老廟祝也楞了一下,那東西不是被他鎮壓在土地廟然後丢了嗎,怎麼會在這?
陳寒看了兩人一眼,又望向畫卷的一角,心中已經明白了過來。
“或許這是真君的意思吧。”
這麼說着,陳寒展開手中的紙片,湊近百鬼圖,對上了兩邊的缺口。
幾乎隻是一瞬間,紙張和畫卷之間的裂口就貼合在了一起,裂痕也随之消失。
“啪~”
邵真興奮地拍了一下手。
“長發鬼回來了!”
老廟祝更是彎腰湊近畫卷,伸手觸碰那一角。
“乖乖,竟然一點裂痕都沒有,這是什麼法術,看起來不是障眼法啊,姑娘,你的道行比我還高啊!”
老廟祝轉頭看向陳寒,這女子年紀輕輕面容清秀,沒想到使出來的法術如此舉重若輕,甚至都沒有念咒施術,也沒有什麼法器出手。
難怪人家是真君首廟的廟祝呢!
沒兩把刷子,早就被别人給擠下來了。
陳寒笑而不語,雖然這法不是她施的,但論道行,這老廟祝在她眼中确實不算什麼。
忽然間,陳寒卻嚴肅地看着畫卷,也令旁邊兩人下意識望向畫上。
“嘿嘿嘿嘿嘿嘿……”“呵呵呵呵呵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三人好似聽到畫中諸多鬼怪都在笑着,都在看向角落的長發鬼,衆鬼怪的表情各異,卻都十分活躍。
但三人再細看,一切都不複存在,好似剛剛隻是瞬間的錯覺。
“哼!”
陳寒哼了一聲,已經清楚這畫的詭異,但在真君廟裡,尤其真君應該在關注這裡,那什麼鬼怪都翻不起浪來,隻是若這完整的畫出去,怕是要有大麻煩。
陳寒看向邵真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