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用過午飯之後,易書元才以休憩之名先行告辭,留假身于屋中,真身則禦風飛向天際,尋到了一直在登州遠天的白衣神官。
白衣從與石生分别之刻起,就這麼一直站在雲頭,不急不躁,看到易書元駕風飛來也好似心中并無波動,先一步拱手問禮。
“易道子,許久未見了!”
“哈,這點時間對于天界之神來說算不得久吧?”
易書元拱手回禮,落到了白衣所在的雲頭。
“白道友此番前來可是為了敕封顯聖真君一事?”
“正是,帝君命我下界一趟,了解敕封是否可行,隻是在下愚鈍,不敢随意行事,便想到了易道子,不成想你就在真君廟……”
易書元笑了,其實天庭的意思他心中門清,那也不妨把話說明白一些。
“顯聖真君算是較為喜靜,我在這廟中住了一段時間,也沒見他幾次,天庭敕封之事其實易某也和他談及過。”
“哦?”
白衣精神一振,神色也緊張幾分。
“不知真君是如何想的?”
“顯聖真君言,當今之世,天神地祇共護三界乃是天地自然之常道,他身為神道中人,受天界敕封并無不可,隻是與尋常神人略有不同的是,他更注重自身修行,不習慣被人招來揮去的。”
白衣看向易書元。
“真君如此說的?”
“應該是這個意思吧?”
易書元這麼講一句,白衣則面容認真道。
“我說易仙尊啊,這‘應該’二字能否去掉?”
易書元同樣以認真之色補上一個字。
“能!”
白衣再次拱手。
“多謝了,白衣告辭!”
“這就走了?”
易書元面露詫異,這白衣神官看來确實也是個怕麻煩的人。
不過面對易書元,白衣還是會多說幾句,這會也是面露笑容。
“帝君還等着我的消息呢,符诏需拟定,真君天界樓宇殿堂也不可缺,事情可是不少,待到下界敕封,人選八成又是我!”
“嘿,白道友可真忙啊!”
“唉,誰說不是啊,不過尋常事倒也用不着我來,隻是顯聖真君這邊自然不得怠慢,改日再找易道子品字論畫閑談附曲,以盡風雅!白衣告辭!”
“不送!”
這次二者相互行禮之後,易書元立于雲頭不動,而白衣則化為神光飛向天際,直奔天階而去了。
實話說,易書元還真有點小興奮,剛剛白衣是說了天際的樓宇殿堂不可缺吧?那待遇絕對不低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