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整個根莖都附着上了一層酒氣。
“先生您這是在幫古樹恢複元氣麼?”
易書元收起了葫蘆,将塞子重新蓋上,葫蘆又帶着一道白氣飛入了折扇。
“這麼點酒恢複元氣怕是不夠,但可拔除對它而言是毒源的瘤子,嗯,還有,更多算是止痛吧。”
酒氣未散之時,不用易書元額外動手,樹木根莖上的一個個特殊的樹瘤就紛紛脫落了下來。
一道清風帶起一個個樹瘤,紛紛飛到了易書元身邊,随後又順着葫蘆的軌迹飛入了折扇之中。
“此物也是因為先有金蟬而存在,丹經之中都沒有編出來呢,與蟬蛻互為兩面,亦可入丹材之列!金、木、水……”
易書元喃喃着,金和木,指代着金蟬之殼和剛才拔除的樹瘤,水則是指水澤龍王之鱗蛻。
既然都已經齊了三行,本來并無太多想法的易書元,自然就想着或許該在主材之外該湊齊五行了。
這種念頭也隻是在易書元腦海中一閃而逝,此刻酒氣還未散去,但古樹的根系看着卻比剛剛好太多了,沒了那密密麻麻的恐怖樹瘤。
易書元又看向自己的弟子,指了指古樹道。
“石生,用心感受,有什麼感覺了麼?”
石生想了下,湊近古樹伸手将之抱住,把耳朵都貼到了樹幹上,微微皺眉之後又閉上眼睛。
好一會過去,石生的眉頭也漸漸舒展,臉上都露出了笑容。
“師父,我感覺不出來……不過就是覺得很自然!”
“還不錯。”
易書元點點頭,這就夠了,古樹情緒本來也沒這麼快,随後他就向後退開了幾步。
“小心腳下。”
這一句話落下,周圍的泥土又如流水一樣湧動過來,石生趕忙跳開,在易書元身邊看着古樹下方,看着泥土再一次将古樹的根系蓋住……
“師父,蟬殼!”
石生将手心攥着的蟬殼還給易書元,後者也将之往折扇内一丢,一點金光隐沒在扇面之中。
雖然在扇面上看不出來,但其實扇中山水深處的樹上已經趴着一隻“金蟬”了。
“我們走吧。”
得到了金蟬之殼和樹瘤,易書元心情顯然不錯,帶着石生和灰勉禦風飛天而去。
人到半空,易書元也回望那邊的山谷一眼,古樹依然如來時那樣靜靜立在那,好似一切都沒什麼變化。
隻不過以易書元如今的道行,心中已經升起明悟,那金蟬和古樹有今日這一段恩怨,将來免不了要碰面的。
緣牽一線之間,易書元自覺将來或許他也能再次遇上。
清風越飛越遠,好一會之後灰勉才反應過來。
“唉,先生,那金蟬不是朝這方向飛的啊!”
“廢話!”
“啊,先生您不打算去追那金蟬了啊?”